刘健放下捋胡子的手,太子脱手了。2贯宝钞时价4文,能够调换2两银子的镜子,必然会让内承运库的人入瓮。但太子意欲何为?陛下摆明不会究查內库的任务。
刘健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就不该同意太子建熟行厂。
吏部尚书屠滽别有深意地插话:“太子殿下敌部下人极其风雅。5两银子的誊写笔套装分出2两给为他做事的人,这18万两起码有一半分出去了。看京营、锦衣卫、东厂对太子的恭敬,就能猜测出来。”
户部尚书周经把熟行厂交税的帐本往桌上一扔:“2个月不到的时候,熟行厂上交商税6000余两。太子部下有运营之能人,本宫自叹弗如。”
从游乐场返来,刘健调集三品以上官吏齐聚家中。
“太子爷善使钱。”刘大夏呵呵一笑。前不久马文升请命弘治帝不得役使京营兵士,现在得知太子调派京营无动于衷,还不是太子给京营兵士的人为实足。
“熟行厂地点的保大坊,内里有东厂、锦衣卫日夜轮番巡查;内设101个铺,每条胡同都有卖力捕盗的铺头和伙夫。”刘健留在保大坊的家仆躬身禀告。
起码他们不会担忧妖孽的太子祸害大明。
五城兵马司直属兵部,而三大营比较庞大。五军都督府只办理三大营的行文和簿书,营务由天子指定内官掌管,也就是司礼监萧敬。
太子必然想不到,他早把內库的东西转移到附属太后的仁寿宫庄。
“确切,京营的兵对太子的事最为上心。我来时听五军都督府的人说,太子让京营去修路,那群兵没有回家团聚,全都赶到朝阳门去了。”马文升咳嗽了声,“明日老夫去游乐场瞧瞧,足球兵法有些意义。”
李东阳笑问:“明日是五城兵马司和京营的比赛,马尚书以为哪队会赢?”
“是是是,李阁老贤明。”家仆连番点头,“熟行厂说本日换的镜子背后涂的是银粉。明日调换的镜子背后涂的是‘黏土中的白银’。”
此时刘健的家仆来报:“老爷,游乐场传出话来,明日可凭2贯宝钞到展览馆调换巴掌大小的镜子。如果想买半身镜,需求五块铜镜或者十两银子;满身镜需求十块铜镜或者二十两银子。”
“黏土中的白银?甚么东西?”谢迁一头雾水。
“哎,被骗了!”有官员拍着桌子悔怨不迭。
“六部采办的誊写笔套装足有5000多套,太子每套赚取2两,光这一项就赚了1万两。”周尚书推许备至。
触及到宝钞和铜的事情可大可小,刘健不敢掉以轻心。
马文升把玩手中的玻璃杯,听到刘健的问话呵呵一笑,“百姓若想到熟行厂门市店采办物品,只能走专门的门路。别说入熟行厂盗取货色,铺头窜岗都会被查。本官部下的五城兵马司,每月都能从熟行厂支付一份分外的俸禄。首辅别希冀能从熟行厂偷出东西。”
李东阳安抚这位花了2两银子换镜子的同僚:“太子殿下做事滴水不漏,你换得的镜子和宝钞换得的必然不一样。”
此时的马文升已经是72岁高龄,变天后传染风寒在家涵养多日。刘健特地请他过府叙事,足见朱寿弄出的游乐场让百官发急。
太子让人查访官方留有宝钞的环境,又让戴义的人暗查内承运库。他早就留了一手,让东厂的人看到空空如也的內库。
“萧公公帮太子练习东宫卫队,几今后使绣花枕头的东宫卫队打败英国府队。明日的比赛必定京营赢。”残暴的究竟面前马文升不得不长别人志气。
“这不成能!”刘健头一个不信赖。
“太子爷想散财,我们内承运库岂能让外人得了便宜?”司礼监大寺人李荣收回诡谲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