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式耜说:“立即给前沿的各藩镇发令,命他们全线后撤,驻军桂林及四周,奉告他们,此一战,天子已有死社稷的憬悟,让各藩竭力报效。”
此言一出,殿内皆惊,朱由榔撕扯着衣服,嚎叫着:“谁是忠臣?你瞿式耜是忠臣,你当首辅,大明江山沦丧。何腾蛟也是忠臣,他当湖广督师,湖广沦丧。谁是奸贼?赵铭道是奸贼,大明第一奸贼,倒是光复了五省之地,胜尔等忠臣不敢正对的满清鞑虏。
忠臣.......哈哈哈,去他妈的忠臣。”
焦琏没有理睬瞿式耜这番慷慨激昂的话,他躺在冰冷的空中上,脑袋里不竭跳出朱由榔的那番话,忠臣有个屁用,忠臣有个屁用!
桂林行宫当中,朱由榔指着跪在地上的瞿式耜不住的斥责,他披头披发,歇斯底里的呼啸着,而瞿式耜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接管了天子的统统欺侮,最后还是焦琏说道:“皇上,如果瞿大人真如您所说的奸臣贼子,就不会容您如此漫骂了。”
朱由榔本来是惊骇焦琏的,因为焦琏是个武将,固然也忠心,但也会耍蛮,朱由榔本身怯懦,焦琏一拔刀,他就内心惊骇,可焦琏刚才这句话倒是说到了他的把柄,朱由榔俄然站起来,指着瞿式耜的脸,喊道:“忠臣有个屁用!忠臣有个屁用!我祖宗江山,不就是被你这类所谓忠臣害到现在这个境地的吗?”
忠心有甚么用,忠心对大明朝没屁用。
张同敝放动手中的笔,问道:“教员,皇上可安稳了?”
朱由榔又问:“那朕有没有任务,你摸着本身的知己说,朕这个傀儡天子有没有任务?从朕当上天子,朕何曾有一日执掌过朝堂,朝局无时无刻都在你的把握之下,朕想做的事,可有一件做成过?瞿式耜,你说朕有没有任务?”
“奸臣!叛臣!佞臣........。”
朱由榔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道:“你如何不能,魏王不是你一手翰拔的吗,他从琼州一介草泽变成现在大权独揽的魏王,这统统都是产生在你当辅臣的时候里,魏王擅权,你要卖力!瞿式耜,你说你有没有任务?”
瞿式耜摇点头:“微臣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大明朝。肇庆朝堂的局势,若再不清算,就会落在赵贼之手,赵铭道僭封魏王,现世的曹操,臣不能忍见大明落得那万劫不复之地呀。”
忠这一字,就是你们这群士大夫的护身符,口中喊着忠孝仁义,就能夺权争势,只要戴上忠臣的帽子,不管如何无能,不管如何无耻,都不会被人骂。如何辨明忠奸,唯有一死尔!死的臣子就是忠臣,他的无能,他的局促,他的无耻都会跟着死而烟消云散。
瞿式耜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也罢,焦将军已倾尽统统助我,我自尽力以赴报国,皇上已在桂林,桂林有主,大明必定复兴,本官这就去安排诸藩入宫觐见,再参议抗御鞑虏之事,大义在我,正统在朝,桂林必定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