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穿戴六品武将官服,在酒坊门前翻身上马,看了看皂衣帮的老巢,便低喝道:“围住了!”
沈烈在街上板滞了好半天,不由得用心回味着那女子一言一行,越想越感觉这事儿有些可疑。
漫天大雪已经停歇,到处都是一片银装素裹,沈烈抄着胳膊,佝偻着身子从巷子里快步走出。
可女子那双秀逸的明眸,却不动声色的看着房顶上,沈烈消逝的方向,竟然怔怔的建议呆来,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在城内躲藏了两天的沈烈,终究确认了一件事,皂衣帮真的被衙门连根拔起了,几百个帮众,连同几个领袖都被关进了大牢。
沈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沉吟着,这女子除了人间绝色,心肠仁慈,冰雪聪明,出身也真是怪吓人的。
瞬息间,酒楼里呵叱声响起。
这茶馆远近闻名,便是皂衣帮中人堆积之处。
“莫非……是她?”
军官仓猝不迭的行礼:“张蜜斯言重了,不敢,不敢。”
路过巷口的时候顺手买了个两个火烧,沈烈一边走,一边吃,一边躲躲藏藏的在人群中穿行。
很快,酒坊中响起了几声惨叫,另有狠恶的打斗声。
一个奇特的动机在心中冒出。
这动机一旦冒了出来,便不成停止了。
然后……
“为甚么呢?”
绝色女子又点了点头,仿佛做出了甚么决定,将武将叫了过来叮咛了一番:“本日之事,五城兵马司就不必查了……父亲那边,小女子自会解释……你如此这般,懂了么?”
逼急了。
难不成真是她叫人查抄了皂衣帮?
“这女子……嘶。”
一大群官差都如释重负,惊魂不决。
两天后。
人可算找到了,五城兵马司的军官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点头哈腰的向着绝色女子恭维着:“下官来迟一步,张蜜斯恕罪,恕罪。
咬了咬牙,沈烈低着头,快步穿过积雪覆盖的街道,向着皂衣帮老巢走去,暗中握紧了踹在怀中的锤头。
“这是如何了?”
眼看着有几个衣衫华贵的乌衣帮领袖,也被军兵五花大绑的推了出来,沈烈赶快低下头,向后退。
此时酒坊表里已经喧闹起来,行人,商贩,三教九流都围拢了过来,向着被查抄的皂衣帮老巢指指导点。
顿时引来了一阵惊呼:“额亲娘哟。”
俄然心中灵光一闪,沈烈停下了脚步,一个身穿红色皮裘,书卷气实足的绝色女子的形象呈现在脑海中。
长街绝顶俄然人喊马嘶,传来了混乱的马蹄声,脚步声,沈烈一愣,跟从门路上的行人赶快遁藏。
这事儿也未免太蹊跷了,沈烈心中带着一丝迷惑,决定在城内先躲藏几天,张望一番再作筹算。
“死人了!”
武将忙道:“街上风大,蜜斯……”
沈烈跺着脚,将衣领扯了扯,又摸了摸怀中的火折子,另有一罐从杂货铺子里买来的灯油,又摸了摸腰间插着的一把铁钎。
此事和那绝色女子有关!
看着武将点头如捣蒜,女子这才点点头,在多量捕快的保护下轻移莲步,向着防备森严的巷口走去。
“五城兵马司办案!”
天晓得如果这位蜜斯有甚么三长两短,她的那位令尊发怒起来,都城中该掀起如何的一场惊涛骇浪。
风雪中。
凭他的技艺,见地,去边塞找个大点的盗窟投奔,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也不失为一条前程。
不要说大伙的饭碗不保。
沈烈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说话着:“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那些年打黑拳的狠辣上来了,沈烈眼中闪动着森森寒芒,落草为寇又如何,当个山大王又如何?
并且,衙门也没有张贴通缉令,来缉捕他这个入室掳掠,并且挟持人质的暴徒,这下子沈烈终究能够肯定。
她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