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咦?”
碰到知己的感受。
这么一说,张居正父子更加错愕,听着静修面带浅笑,将沈烈其人娓娓道来,只是坦白了那天早晨雪夜中……
看着这幅对子,张静修红润的嘴角微微上扬,俄然生出一个的玩皮的动机,便穿好了衣衫,对着镜子梳理好了长发。
真真是写出了张居正的心声,便好似一把痒痒挠,不偏不斜刚好挠在了相爷的痒痒肉上。
沈烈的样貌垂垂变的清楚,让张静修啧啧奖饰,从这副对子,又回想起了那天早晨,那样一个憨憨的笨贼……
父亲的书房。
春联很快贴好了。
张家第四子张简修笑着道:“这对子真是绝响,小妹之才,真是叫天下男儿汗颜哉。”
横眉冷对千夫指,昂首甘为孺子牛。
“想必,这又是个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人。”
张静修抿嘴又是一笑,轻声道:“静修不敢贪功,这对子并非出自静修之手,写出这对子的人呐……”
说的多好!
赞叹中。
张相爷精光四射的眼睛眯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堕入了一种奇特的情感,一种……
因而张居正在这副春联前沉吟很久,很快便认出了女儿的笔迹,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好,好。”
想着想着,张静修不由得抿嘴发笑,芳心中生出了几分猎奇,感慨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张居正从书房中走了出来,与爱子,爱女站在院子里品鉴了起来,仍旧是赞不断口。
挠的相爷浑身舒坦。
他为了甚么,还不是为了那孺子早日成材么?
因而,张静修便轻手重脚的走上前,敲了拍门,轻声道:“父亲。“
书房中,响起了张居正的声音:“哦……本来如此。”
在张居正的夸奖声中。
多数只是品鉴一番,赞叹一番,也就将其束之高阁。
张居正一眼便喜好上了,严肃的双目不由得亮了起来。
这对子确是精美绝伦。
慵懒舒畅中,张静修享用着独处的落拓,那双秀逸的明眸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窗边,摆着的几个瓷娃娃,弥勒佛上。
然后便拿着这副春联兴冲冲的直奔前院……
想当年万历天子,便是他张太师从小一手拉扯大的,为了种植这位陛下,他张太师可不是横眉冷对千夫指么?
在父亲和四哥错愕的谛视下。
书房里,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
站在喧闹的书房外,张静修听着内里小声说话的声音,又抿嘴微微一笑,这对子如果落在别人眼中,倒还罢了。
这对子……
让张静修不由得又抿嘴发笑:“真是好派头。”
张静修便整了整衣衫,走进了书房,瞧着正中间太师椅上坐着的一名五十岁高低的文官。
中年武官也轻笑道:“小妹有事?”
当朝首辅,权倾朝野的张居正微微一笑,宠嬖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