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道:“从常州府的运河船埠到宜兴县和从姑苏府到宜兴县差未几路程,我便与各位一同到了姑苏府再下船折回吧,本就是搭乘的商船,也省的在常州府特地为卢某停靠。”
徐允有些高傲的道:“蔽号在姑苏府开了几家印子局,公子到了姑苏如有闲暇可到蔽号去坐坐。”
骆养性不解的道:“前面那么多马车你为何跑我这辆上来?”
一听这话,徐允心下便肯定了几分,这事根基上不是作假了,这事一到姑苏便可见分晓,只是这徐允也不敢真的依着朱由检的话让人去告诉财帛在姑苏候着。他对着朱由检一行人笑着道:“各位跟我来。”
不怕你有所求,就怕你无事献殷勤,一听这徐掌柜有所求,朱由检才宽解了很多,能承诺的便承诺,不能承诺的回绝就是,最多就是换一艘商船,因而朱由检问道:“不晓得徐掌柜所求何事?”
徐允听这位朱公子晓得他们是开印子局的以后,说话仿佛就少了之前的那种客气,他道:“不瞒公子,我们万裕泰虽说只是挂着印子局的招牌,除此以外另有很多其他的谋生,不止是这运河,另有很多陆路和水路都有我们的货运渠道。”
这对于胡二宝来讲也算不得甚么事情,如果回绝了还要再去找商船,也是费事,干脆他就一口应下了,回道:“没甚么题目。”
财帛迷惑的摇了点头。
朱由检等人跟着徐允一起上了船,徐允让人安排了二楼位置最好的客房,然后便派人将“朱五公子一行于明日辰时达到姑苏”的动静传回了姑苏,也仅限于此一句话罢了,至于财帛是否要在姑苏候着,便不是徐允该说的话了,只要动静传到,该如何措置财帛自会决计。
朱由检点了点头然后停下脚步,转头叫过卢象升,然后对财帛道:“这位是卢建斗卢公子,你安排人将他送回宜兴。”
财帛会心,便改了称呼道:“公子一行可还顺利?”
财帛看着马车上那犹自摆动的车厢下帘,他干笑了几声然后往前面的马车而去。
那徐允闻言有些骇怪的道:“公子认得我们店主?”
话音未落,就见张之极翻开帘子挤了出去。
见朱由检不想多说,财帛也不再多提,他道:“已经为公子安排好了别院,我们这便畴昔吧,公子先略作歇息,晚间我再为公子拂尘洗尘。”
朱由检点了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这江南的局势仿佛也没财帛信中说的那般火急。”
朱由检听了徐掌柜的话才明白此中原委,他也没有立即承诺,转而看着胡二宝道:“身材还行吗?”,这问话的意义便是胡二宝情愿演出就应下,如果不肯意,那就回绝。
张之极道:“一人一辆马车,实在空旷的难受,孤傲的感受你懂吗?我懂!”
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了几句话,财帛也算略微减缓了些难堪,然后便退下了车凳,斑斓扶着朱由检的手踩着车凳上了马车。
“如此也好。”,朱由检说完便与世人一起进了卧房,以后再不提让胡二宝演出戏法的事情,而朱由检不提,徐允天然也不敢再提起,如果之前只当这是笔买卖也就罢了,此时晓得了这些人是自家东主请来的,哪还能再让人去演出。
“少爷说你们还碰到了很多费事,但是碰到山贼马匪了?是甚么人不开眼惹到公子头上了?”
到了晚间,船上备好了饭食,徐允亲身前来号召朱由检一行人前去用膳,用过了炊事,朱由检也不好食言,便让胡二宝草草演出了半个时候了事,看过了戏法,世人便回了卧房睡下了。
徐允瞧了瞧站在那边的财帛,一看他头上沾着的雾水,便知他已经在那边候着不短的时候了,便是南直隶的总督,也没见财帛如此恭候,这不由得让徐允对朱由检一行人的身份更加猎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