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一边清算着衣服一边说道:“好家伙,这一车队的火器足足有从京营运出来火器的一半吧?我们此次总算是给锦衣卫挽回了一点颜面。”
孟回道:“还是先想想这批火器如何措置吧?”
段延拿下了这些人和马车,从阿谁海沙帮副帮主身上搜出了之前的那一叠通关路条,然后将五花大绑的人马交给一个百户的锦衣卫带回都城的镇抚司衙门,然后重新将关卡交还给了神武中卫的卫所兵。
为首的段款接过路条随便的翻了翻,本来有些严厉的面孔顿时变作眉开眼笑的抽出那些银票后将路条递了归去,用手弹了弹银票道:“有了这些天然是要行便利的,我们兄弟这么早来当值也不是为了查抄你们这些货色来的,只是上头下了号令,有一批通缉犯在往漷县而逃,兄弟们职责在身,不得不查。”
段延点了点头道:“绑了。”
李瑁难堪的道:“应当的,应当的。”
一见这阵仗,海沙帮副帮主顿时心下大乱,道“军爷,但是有甚么曲解?不是说我们这些人里没有要通缉的要犯吗?”
海沙帮那人干笑几声道:“还真有这等惨绝人寰的边幅?那也就难怪了。”
段延揣着那一叠通关路条带着剩下的一个百户人马沿着官道向西而去,办完了公事余下的就是谋些私利了,朝西而去的那四十三车货色,固然不是火器,但加一起也是代价不菲,既然路条在他手上,这些没有路条的货色天然逃不过被重新扣押的运气,何况另有那些卖力运送的海沙帮职员,固然无关紧急,但也是要一并捉了带回的。
那人道:“还能去哪,我们走漷县的货都是筹办经漷河去天津卫的,军爷做事如此利落,兄弟天然要共同不是,我这就去把人叫来。”
张苍朝着李瑁拱手道:“那就劳烦二王子殿下与我们一同前去北镇府司解释一番。”
“说与你听也无妨,是一伙采花贼,采了京里几位大人家的蜜斯,这就被盯上了,呐,就是这几人。”说着段延递上三张通缉画像,然后对着那人低声道:“这类事哥几个也捞不到甚么好处不是,如果这伙人真在你这里,你还是从速归去安排下,也别让兄弟们难做。”
比及将这一群人捉返来时,段延才明白为何这几人要藏在车队里不敢现身,撤除跑掉的二人,这余下的十六人竟都是女真人,如此一来都不消想也晓得这几十辆马车里装的必是火器无疑。
李瑁天然没人押送,但也跟着张苍一道走了,临去的时候不经意的转头撇了一眼那口翻倒在地的棺材,内里空空如也,别说尸身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听了段延的话,几十个立在一旁的锦衣卫仓猝朝那些人追去,官道两旁是些庄稼和小树林,地里的麦丛已颠末膝,有人逃出来只要蹲下身就很难发明,几十人追进麦田搜刮起来也是费了很多的工夫。
段延对海沙帮那人道:“既然兄弟队里没这几人,还要劳烦你把这些赶车的伴计都叫来,我们按例对比一圈,也好向上头交差,上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兄弟我也不能做的过分不是。”说完段延又似闲谈的问道:“兄弟这货走漷县筹办去那里?”
张苍一边和李瑁说这话,一边手背在身后朝穿戴麻布孝服的孟回、萧遥不住的挥手表示。
通州递运所外,段延带着两个百户的锦衣卫在离递运所不远的处所看着,那些拉送货色的马车出了递运所,按路条上面的批文,这些货色本该朝东而去,但是海沙帮的那一群人竟驱着马车朝相反的方向而走,递运所看管的是府军右卫的卫所兵,他们乃至连批号都没对过就直接将马车放了行,以是四十多辆马车不过盏茶时候就全数出了递运所的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