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出了朱由检小院的大门,朱由检朝着远处大声吼怒道:“高胜、高寒,你们死了吗?”
那侍从见朱由检的模样,非常难堪的道:“这……还请世子殿下不要让小报酬难,太子殿下命小人必然要将世子请到府上。”
“非是小人逼迫世子,而是太子殿下下了死号令,小人必必要把殿下请到。如果世子执意不从,那小人只能获咎了。”,那侍从朝着朱由检告罪一声,然后朝着门外喊道:“来人。”
那侍从见来路被拦,有这二人在,他们几人是不管如何都过不去了,他只得停下脚步,然后回回身朝着朱由检拱手施礼道:“不过是前去太子府一趟,世子何必如此?”
朱由检看着那侍从冷冷一笑,道:“你这是要勒迫我前去吗?小爷如果不去呢?”
太子府内,就在朱常洛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时,那侍从总算把朱由检带来了,入了门,那侍从批示着抬撵二人将步撵放下,朝着桌案后的朱常洛施礼道:“殿下,世子带到。”
高胜、高寒二人并未搭话,只是还是挡在前面,对那侍从的话恍若未闻。
朱由检眯着眼看着那侍从,任由二人抬着将他放在了步撵上。
一听不是让他撤去看管,朱由检总算略微安静了一些,迷惑的问道:“父王叫我去太子府?不知所为何事?”
朱由检毫不睬会朱常洛的话,还是一副平平的神采道:“父王便不问启事吗?”
朱常洛见他那侍从脸上的模样便能想到,这一行恐怕没少波折,他朝着那侍从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把门关上。”
朱由检固然没有制止,仍旧大笑个不断,但高胜、高寒二人没有获得朱由检的话仍旧拦在几人前面寸步不让。
朱由检一听朱常洛的话,不由得情感也有些冲动了起来,他看着朱常洛道:“不过是在爆炸中受了伤,父王倒是看的开,若不是余大川以命相护,儿臣此时怕是连个骸骨都找不到了吧。儿臣是没有拿到证据,但是却晓得那方安勾搭女真人,为那女真人采办火药、火铳,若不是方从哲那老匹夫教唆,方安有那么大本事吗?”
那侍从道:“世子殿下放心,小人已命人抬了步撵,就在门外候着,小人背世子殿下上撵。”
那保卫见朱由检如此冲动,不知是何事触怒了他,先是好言道:“世子殿下,小人次来并非是请殿下撤去方府门前的看管,而是太子命小人前来请殿下前去太子府。”
就在那侍从的手将要触到朱由检的时候,被朱由检一把翻开,“小爷有说过要随你前去吗?”
朱常洛一甩袍袖,将手负在身后,然后背转过身,连看也不看朱由检,只是冷酷的问道:“你可知父王为何必然要将你找来?”
朱由检身上伤势仍旧很重,想要抵挡实属困难,他对着那侍从威胁道:“真觉得你是我父王的人,小爷便不敢杀你吗?”
“还愣着干甚么?走啊?现在不走等着小爷忏悔吗?”
朱常洛一听朱由检竟口不择言,连皇位的话都说出来了,他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你这孝子,你现在不过是个世子就敢如此胆小妄为、横行无忌,如果今后你做了王爷岂不是连父王,连你皇兄都不放在眼里了?本宫到底是养了个如何的孝子?”
朱常洛实在是气急才说了狠话,见朱由检不说话,他便想当然的觉得朱由检服软了。骂的狠了,朱常洛气也出了一些,言下也不再叱骂,只是随口说道:“你让你府上的那些围着方府的人撤了吧,毕竟现在内阁只要一人,很多政务还需方从哲措置,你既没有抓到实证,现在便不是措置他的时候。你现在让人堵了方府,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只能出出气,其他另有甚么意义?过上一段光阴,父王自会去措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