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二年八月,时隔六年的李维正又一次来到了武昌,此时的武昌仍然和六年前一样繁容,这里没有遭到战役的影响,相反,北方的日趋深重的危急使大量百姓逃到了敷裕的湖广,朝廷特地准予湖广行省用官地来采取北方灾黎,近百万灾黎的涌入又给湖广带来了大量的便宜劳力,武昌府也变得更加繁忙。
李维正笑声嘎然愣住,冷冷地对苏文秀道:“假定我的军士公开在武昌成群结队地杀人掳掠、奸污妇女,比及他们抢够了、杀腻了、纵情了,然后他们再跑来向苏大人认个错,苏大人也既往不咎吗?”
囚车在木台前停下,一名流兵上前翻开了囚车的锁,两名身材魁伟的彪形大汉将罗政从囚车里提出来,跪在木台上,一声追魂炮响,李维正居中就坐了,喝令道:“验明正身!”
布政使苏文秀非常难堪,他晓得皇上有旨意下达,湖广、四川两地官员皆受李维正节制,但这是对人,也就是说,李维正有官员任免权,但皇上并没有指出赋税也受李维正管束,以是罗政对事不对人,本身并没有甚么错,并且官粮调为军用,确切也需求皇上的特别旨意,李维正很较着是把权柄放大了。
“李都督言重了,罗政不过是一介知府,如何能够和远在四川的叛贼蓝玉有勾搭,这件事我会让他向李都督报歉,并且皇上也向天下人明示,只要知错就改,便可既往不咎,皇上都如此宽大,李都督又何必揪住罗政不放呢?”
李维正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既然皇上已经有了旨意,湖广、四川两省皆受我节制,那我就军令如山,不从令者,按军法措置!”
半晌,苏文秀走进了李维正的办公房,拱手笑道:“真是可贵找到李大人。”
“李都督,皇上旨意是官员受你节制,而并非指赋税。”
苏秀文坐了下来,便顺着李维正的话笑道:“我也晓得李大人时候紧急,以是很多事情都是用战时的手腕来完成,但我湖广已经几十年不兵戈了,官员们一时不能适应李大人的战时办法,很多官员还是想着用普通的流程来办,比如此次调赋税一事,遵循太祖留下的端方是民粮军用,须皇上亲身下旨方可履行,以是有的官员想到这是战时办法,而有的官员还想着用老端方来办,一时不能共同大人,像岳州知府罗政就是以遵规守矩而着名,他并非是怠慢军务,恳请李大人给我一个面子,让罗政有个改正弊端的机遇。”
到了湖广,李维正却并不焦急西进四川,他晓得,只要本身的辽东将压在山海关,北平的燕军就不敢南下,他需求在湖广站稳脚根,他一方面从山东向湖广调兵,另一方面又以战时临时管束的名义,命令将湖广各地官府仓禀的赋税全数向武昌集合,如有推委不力者,则以勾搭蓝玉、停滞朝廷雄师西进加以严惩,一时候,各地官府惶恐不安,纷繁构造船队向武昌运送赋税,武昌大江上帆船成群逐队,船埠上搬运夫役人隐士海,大宗的粮食、布匹、茶叶堆满了武昌府船埠上的堆栈。
“送客!”李维正端起茶杯,不再看苏秀文一眼。
第二百六十五章 调粮事件
第二天一早,武昌的城门、船埠以及各处官衙皆张贴出大幅布告,岳州知府罗政将以怠慢军令、耽搁军机罪在中午处斩,动静传出后,颤动了武昌城,处斩地菜市口人隐士海,大家都跑来看行刑,人犯未到,但杀头的台子已经搭好了,上百名流兵围站在两边,大师都在低声群情着此事。
李维正脸上暴露了一丝笑意,他抬高声道:“不杀掉你,我又如何能拉拢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