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年的副将名叫韩淡定,年约三十出头,身材魁伟,腰总挺得笔挺,标准的甲士形象,他长一张长脸,表面清楚、一年到头可贵瞥见笑容,给人的感受就像一块冷冰冰的花岗岩。
“老子看上一个女人,那胡白狼从中教唆,坏老子的功德。”程延年愤恚填膺,他一咬牙道:“你不准,老子偏要来硬的。”
“哦!”中间的程延年有兴趣了,他走上来笑道:“那你露一手给我看看。”
李维正赶紧将他请进屋,又把门窗关上,这才抬高声音道:“郭大哥,我想做一个假路引,你能找到这方面的妙手吗?”
“今后你就做我的左亲卫,我看谁不扎眼,你就给我狠狠地打,明白吗?”
“我...咳!咳!叫曹田,咳!咳!...我情愿插手。”
房间里,李维正安静地听完了杨宁的报告,便忍不住笑道:“这个赵无忌的部下倒是会费事,连名字都不改了,直接加个郎就处理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赵十三郎微微气喘也是假的,拎两小我跑对他而言是小菜一碟。”
上中午分,李维正落拓地从内里漫步返来,自从晓得偷信之人就藏身楚王府后,他倒不焦急了,耐烦地等候着机遇到来,他刚走到门口,便见杨宁仓促跑返来。
上面一人身材不高,五官稚嫩,但给人的感受他仿佛还是一个未长大的孩童,他悄悄一抱拳道:“我叫赵十三郎。”
杨宁听李维正说的有事理,一颗心也放了下来,他俄然又想起一事,仓猝道:“对了,我明天早上听李管事说,楚王府要为王妃祝寿和庆贺新王府完工,要停止昌大宴会,遍请荆楚名流。”
很快,五十人遴选好了,程延年对劲地对韩淡定笑道:“老韩,还是你有目光,晓得要来船埠挑人,府里那帮娇生惯养的兔崽子我才看不中呢!”
李维正把路引递给了他,店小二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看了看路引,俄然,他眼睛瞪大了,又悄悄的转头打量一眼李维正,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袒护的欣喜。
“我明白了,这就去!”他刚走到门口,李维正又叫住了他,“趁便去把郭新给我请来,我有事求他。”
“叨教客长要住多久?是住上房还是中房?”店小二见他气势不凡,赶紧躬身上前陪笑道。
赵十三郎赶紧跪倒:“赵十三郎愿效死命!”
“千户,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你挑的,还是你的目光好。”韩淡定微微一笑又道:“我看他们中间很有几个妙手,千户不是缺几个贴身亲卫吗?无妨就挑去。”
韩淡定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便又笑道:“你身材这么小,还能在船埠干活?”
“如何,只干了两日不到便撂挑子了吗?”
“好的!”赵十三郎一回身顺手便抓起两名大汉,把他们高高举在头顶,又风驰电掣般向远方奔去,跑到五十步时又折返跑回,吓得他手上两人惊骇地大喊不止,程延年见他只微微有些喘气,便哈哈大笑,上前一把揽住他肩膀道:“好!赵十三郎,我喜好这个的名字,今后你就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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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淡定敏捷瞥了一眼赵十三郎,眼中刹时闪过了一抹冷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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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仿佛是十天后。”
管事寺人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程延年顿时勃然大怒,指着王府方向跳脚痛骂道:“狗日的胡白狼,你竟敢坏老子功德,看我如何清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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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走!”他一挥手,带着遴选的五十人,大步向宿营地走去。
“十三郎明白。”
不等韩淡定开口,中间的程延年已经捂着鼻子跳了起来,“痨病鬼能要吗?撵到一边去,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