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只箱子里翻出一本厚厚的账簿,翻到玉器一页,一行行地看了下去,最后他的手愣住了,“六天前确切卖过一个玉貔貅,但没有一对,本店只要一个。”
店东主想想也对,便道:“这些事本来是掌柜来包办,他已经走人了,我得查查他的记录,你稍等半晌。”
“做甚么买卖!”那男人极不耐烦地一指门口的牌子,“你没瞥见吗?我的店已经关了。”
传闻是来买东西的,中年男人眼睛立即见了光,一张冰冷的脸变得笑容可掬,他赶紧跑去开了门,满脸谄笑道:“公子请出去发言!”
他又用绷带将伤口一圈圈缠上,力道不轻也不重,最后他走了几步,确切没有题目了,他这才清算好物品,这时,门别传来了杨宁说话的声音和混乱的脚步声。
“好吧!过后我买你两样东西。”
和解典铺关门开张分歧,沙湖堆栈买卖颇好,住的大多是卖夫役为生的外村夫,店小二也格外活络,在微薄的人为外尽力赚取统统能够的外快,在一名热情佃农的指引下,李维正找到了一个据称是沙湖堆栈第一机警的店小二。
店小二盯着钱足足有一盏茶的工夫,他屁股下就仿佛被针刺了一样,跳了起来向门外疾走而去,丢下了一句话,“你等我半晌。”
待二人走了,李维正便取出一个信封,推给李管事笑道:“这是一点情意,请李管事给我一个面子,务需求收下。”
李管事瞥了那信封一眼,见信封厚丰富实,起码也有一两百贯,他立即笑了起来,“李五哥真是,既然是本家,还这么客气干吗!哎,真不美意义。”
“没错,这就是我的五哥。”杨宁又赶紧向李维正先容道:“五哥,这就是我给你提及过的郭大哥。”
恰是通过郭新的引见,杨宁又熟谙了楚王私家船埠的管事,这也是李维正现在极需求找的一名流物。
店东主仓猝从箱子里又翻出一包典票,在内里找了半天,终究找出一张脏兮兮的典票,递给李维正道:“就是这张典票。”
他的买卖做不下去了,手中的存货几近要让愁死,想便宜甩卖又觉幸亏慌,好轻易来一个肯买东西的主,怎能不让他冲动万分,“公子,请这边走。”东主恭恭敬敬把李维正请进里屋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李维正也不啰嗦,看门见山道:“是如许,我家有一对家传的玉貔貅被盗了,现在已经找到一只,就是从你这里买来,我想来你这里清查另一只。”
“如何不是呢,假定你这里有另一只,我把它买归去就是了。”
李维正坐在椅子上,腿却高高地搁在桌上,他在谨慎翼翼地给伤口换药,叶紫童给他的伤药确切有奇效,仅仅两天时候,伤口已经结痂,固然另有点模糊作痛,但只要不再被外力打击,就再不会有甚么大碍,他将红色的金创药粉用水调成糊状,在一块洁净的棉布上抹上厚厚一层,又从另一瓶子里挑一团绿色的膏药直接涂上伤口上,然后行动敏捷地将棉布贴在伤口上,一股清冷的感受立即从腿上传来,这是他非常喜好的一种感受,房间里满盈着一股淡淡的冰麝暗香。
李维正装模作样想了一会儿,俄然一拍腿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听另一个朋友说,他是十天前被招进楚王府内,仿佛姓苗,这下可行了吧!”
中间的小桌上已经清算了一桌酒菜,四人落座,杨宁殷勤地给几人各倒了一杯酒,李维正端起酒杯笑道:“酒只是情意,谢二位肯光临舍间,我先干为敬。”
李维正也不觉得意,他一摆手笑道:“两位请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