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将头枕在他的肩上,象猫一样依偎在他怀里,悄悄地聆听着雨打枯枝的沙沙声,美目里充满了对将来的神驰。
朱元璋终究大怒,他狠狠将詹徽的奏折扔在地上,厉声喝道:“朕再三严令,不准官方寸板下海,违令者当斩不饶,登州知府竟敢知法犯法,传朕的旨意,锦衣卫当即前去登州,将知府和知县当场斩首。”
李维正见事情已经到非说不成的程度了,便一咬牙道:“陛下,高丽国当然不会冒棍骗陛下的风险,但这个使臣之言却并非代表高丽,而是我们朝内暗中有人和他勾搭,事前编好了一套谎话。”
“谢陛下!”李维正站起家,敏捷来到了从三品官员所站的地区内。
“皇上有旨,宣锦衣卫三所千户费廷安觐见!”
次日一早,几十名宫廷侍卫骑着快马旋风般地冲到李维正府门前,他们跳上马便重重拍门。
唯独李维正神采大变,他听出了朱元璋有放弃耽罗岛的意义了,他抓住机遇占据的耽罗岛最后却成了朱元璋调换北方地盘的砝码,贰心中大急,却又不敢等闲出声反对。
朱元璋点点头又问道:“李维正可到了?”
最后到了晚清,国度破败、民族颓废,成为一个愚国愚民、任人宰割的东亚病夫,其情何堪?说到底,还是一个‘权’字,权归于谁,归于君、归于臣,还是归于民,本来自隋唐今后便逐步构成了一套完整的权力制衡体制,君权被相权所限,相权被强大的臣权所限,臣权又来自于庞大的士人阶层,这类权力制衡体制在宋朝时被发扬光大,适应了经济社会的生长,乃至宋朝成为了中国汗青上最富强的朝代,只可惜唐末武夫乱国留下的恶梦终宋一朝挥之不去,使宋空有繁华而无硬骨,繁华终成昙花一现。
大汉将军的呼喊声一声声传下殿去,半晌,高丽使臣裴克廉走上了大殿,他跪下道:“大明藩属国,微末之臣裴克廉拜见天朝天子陛下。”
说到这里,他转头向副使号召了一声,副使端着一只金盘上前跪倒,将金盘高高举过甚顶,盘子里是一幅舆图、一瓶泥土和一只装有李芳远断指的锦盒。
“有一点,我思念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不知此生能不能再见到他们一面?”瑶姬的愁绪被秋雨传染了,她低声道:“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这是我父亲小时候教我的唐诗,到明天我才了解了它的意境。”
李维正笑着拍了拍她白净细致的脸,安抚她道:“我承诺你,我必然会带你风风景光的返国,到时候,我还要你替我做翻译呢!”
“你说!”朱元璋的神采阴沉到了顶点,果如高美人所说,那李维正就是滥开杀戒了,他决不轻饶。
他渐渐走出来,向朱元璋跪下行了一礼,沉声道:“臣也要弹劾李维正鄙视我大明的海禁国策,他在小琉球岛放过渔民毫不是偶尔,臣也有一事向皇上禀报。”
“孙爱卿请讲!”
说到这里,裴克廉声泪俱下,连连叩首不止,朝中顿时一片哗然,统统人都一齐扭头向李维正看去,李维正悄悄感喟一声,詹徽为了置他于死地,不吝勾搭高丽编织谎话,幸亏他已经有所筹办了,李维正走出朝列跪下道:“请陛下容臣解释。”
杀机再次在朱元璋的心中升起了,他能够容忍李维正炮轰高丽釜山,这毕竟是替他经验高美人,但他毫不能容忍任何人来挑衅他的海禁之策,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李维正,不自发地将腰带向肚子下压了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