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茶喝了一口,点头淡淡说道:“他们殉死前,曾喊尼兰可汗为其报仇。”
我端起茶,低下头又抿了一口,却不开口。
我点头道:“我与东洋商会结合,正欲拓展南洋停业。家人此去,却也有个谋生。”
当夜子时,行营中皆已歇息,戚都督命人悄悄将我和叶思忠叫到他的车里。我二人掀帘出来,却见车内敞亮,配房中间的炕桌上摆着四样小菜,两壶酒。我二人见过戚都督,分两侧坐定。
我昂首望着叶思忠,嘲弄道:“那你道何时方才是恰当时节?”
是夜无话。
军中都说,闫崇泗将军爱才,家中豢养了一群门人,想必提早分开,是要去与门人们宴会吧。据墨回应,闫府的,确设了大宴,一里手小、门人共三十余口,于院中喝酒,非常镇静。我听了内心也非常欢畅,毕竟人活着就应当享用,谁晓得甚么时候就没法享用了,还是要及时行乐啊!
我拱手道:“我既与他们相搏,存亡各安天命,但家人无辜,我怕徒遭黑手。是故,我欲将本家、叔父一家先行送出外洋,我安闲此来个裸官,请都督允可!”
我听同僚们说了,也是大惊,嗟叹世事无常,还是该当到处谨慎才是,世人皆言有理。中午时分,官府两位都头带着几位公人前来营中,向戚都督禀报,经查验,闫崇泗家中确是伙房失火,加上世人皆醉,方才导致灭门,请戚都督节哀,并尽早筹办闫崇泗一家后事才是。戚都督哀叹着应了,送走公人,便动部下军士,厚葬了闫崇泗一家。因为都烧的分不清谁是谁,便只能按屋子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