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茶碗,点点头道:“兄台请讲!”
孔尚贤听着我说这些,仿佛心下稍安,他嘴里喃喃的念叨着:“我没有杀人!圣上晓得的!他会替我做主的!”想着想着,又感觉不对,猛的朝我喊道:“我要面圣禀报!我要出去!你们没有权力抓我!我是衍圣公!你们没有权力!”
是阿谁……阿谁甚么钦差!阿谁和薛汴穿一条裤子、穿四品官服的小子!他来也一样!
我转头望了他一眼,朗声道:“当然!这是你的权力!”
他吼怒着,但统统都显得那么惨白有力。因为能进入这个别院执勤的,都是巡抚的亲信啊!
杨本庵笑了笑,持续道:“此次,孔尚贤失手杀了薛汴,对我们来讲,机遇已到!接下来,我们就遵循之前的料想,一鼓作气,将这两颗钉子完整肃除!”
就在此时,房门响起,杨本庵昂首一看,哈哈一笑,恰是打盹赶上枕头,他想见的人,正活生生站在门口,可不就是戋戋鄙人鄙人――我了!
喊了半天,孔尚贤见毫无反应,心中渐渐开端绝望。莫非……莫非本身真的交代在这里?总感觉仿佛有那里不对,但是……但是详细又说不出来。孔尚贤脑海里闷腾腾的一片,他仿佛抓住了甚么,但瞬息,又从指尖溜走了。
我当然不会奉告他,实在首辅比圣上会提早收到此信。因为函报明天已经八百里加急送了首辅――这是我和杨本庵商定的,首辅最迟今晚就能看到。而奏折,却要晚了两个时候。圣上看到,最早也到明早了。而这个时候差,充足首辅看完我的密信,作出最完美的决策。
这句话在我内心反响了好久!用刀的人,我就是那用刀的人,宿世作为洁净工,我的内心、我的部下向来不分对错,而当代,我为了......为了故里,为了百姓,又让手上沾满鲜血,卢泽平,闫崇泗,鞑靼人,现在又是薛汴和孔尚贤,我做的真的对吗?
说罢转头走了,却又轻声自言自语道:“但起码,也得等你出了这里吧!”
杨本庵也笑:“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