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明海殇 > 73.炉火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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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三兄弟永不相见。叶正卿回到山东故乡隐居;张居正因为三年中发明“田赋不均,穷户赋闲,民苦于兼并”的朝廷弊端,加上为情所伤,终究让他重返政坛;而吴秋声则音信杳无。

张居正孔殷的道:“你且发挥于我看!”

嘉靖三十年秋,三兄弟游历颓废,回到张居正故里江陵,垂钓于洪湖。那果然是一曲洪湖水,唱遍天下知。春季里湖鱼大熟,三兄弟垂钓煮酒,那果然是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玩的不亦乐乎。

张居正说,嘉靖二十六年,也就是一五四七年,二十三岁的他中二甲第九名进士,当选庶吉人,教习中恰有内阁重臣徐阶。徐阶非常正视经邦济世的学问,在其指导下,张居正尽力研讨朝章国故,实为他今后踏上政治舞台生涯的坚毅奠定。

张居正喝了一口水,又道:“启蓝,固然得你提示,我开端重视养身。但多年熬练,我的元气已尽,根柢全被淘空。估计尽力续命,也不过就是一年半载的事。”

“碰!”两手在空中略一交击,随即分开!我只觉到手背上一阵火辣辣的,这便是烈息术,不,元阳诀的能力么?

张居正又是大笑,却因为中气不敷,笑中带着喘。笑了一阵子,张居正收敛神采,对我道:“启蓝那,这构筑长城但是个苦差事,你当真情愿去?”

我浅笑了一下,端起杯子,闻了闻,气味纯粹;抿了一口,入口甜美;再端起杯时,便一饮而尽。

恰在这天下午,他们正在湖边垂钓,边议论这江陵的汗青名流。说到关公时,三人都大为恭敬,大赞关公忠勇无双,实为表率。却不料身后俄然传来一个女声,说三人陈腐好笑。

我点点头,张居正持续道:“元阳诀也好,寒晶诀也罢,练的都是气,而我多年耗损的,倒是命!这个补不了的!”

张居正接过刀,抚摩着刀身,低声道:“此刀长一尺一寸,乃是当年由大哥叶正卿打造。哦,就是你叶公。刀鞘上三颗宝石,倒是我们三位金兰兄弟一起镶上去的。你看――”

我照实答道:“师公度化给我一颗种子,我将之消化了。”

到了厅里,当朝首辅正围坐在火炉旁,一口一口渐渐的啄饮着清茶。见我出去,笑道:“启蓝来了!过来坐!”

我冷静的听着他诉说,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再强大的男人,心中也有他本身的柔嫩。

张居正沉默了一会儿,俄然道:“他......我是说你师公,但是传授了你寒晶诀?”

说着,用眼神表示了一下他劈面的小椅子。

我不知他们当年的事,只能冷静不作声。

张居正又喝了一口茶水,浅笑道:“这小我固然固执,但却没有那些清流的陈腐,是个实实在在做事的人。”

张居正道:“我死以后,朝廷终将大变。我只但愿,不管将来你身在那边,能够在大明危亡之际仗义援手,扶大厦之于将倾!”

三兄弟大讶,转头看时,倒是两个女子。开口的是个穿戴紫色绮罗的女子,前面跟着一个打伞的侍女。

三人既愧且怒,心中不平,便问这女子要了名帖。本来倒是江陵第一青楼――留仙阁的头牌――苏婉清。这女子三兄弟早有耳闻,是荆楚一带着名的奇女子,自幼家贫,卖身葬父,却卖艺不卖身。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曲赋,还非常晓得史事政治,见地极其不凡,荆楚一带文人骚客多以与之会晤为幸运。

我又笑了一下,没有答复。

我猜得出,张居正说的阿谁他,是指叶公,却仍然不开口。

三人不平,诘责女子何出此言。那女子道:“天下人只晓得关公忠勇无双,却不说他刚愎自用,唯重名节。孔明离荆入蜀时曾留下八个字,北拒曹操,东和孙权。关公为了面子,拒了孙权和亲之议,导致吴蜀反目成仇。又因为水淹七军,眼高于顶,被魏、吴两面夹攻,荆州沦亡,连着赋税之库江陵一并丢了,蜀国权势日衰,只能自保,再也有力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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