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投降他又不敢,谁晓得这伙人打击大七岛的目标是甚么?如果象双屿的刘老倌那样兼并他的话,或许还能保命,可如果仇家来报仇的话,那就是自投坎阱了。在海上混饭吃,到现在劫过多少船,杀过多少人,连他本身都已经记不清了,谁晓得会不会是这些人的先人前来复仇呢?
只见他一口气跑下山坡,直冲到海滩上,朝着海鲨号的方向就跪了下去。
“去叫阿贵来!”
“传令下去,除开船埠,其他顺次扫畴昔,不消齐射,就当让他们做练习了。不过,不能让他们有片板下海溜走。”
看到薛贵惶恐的跑进院子,王癞痢不等薛贵站定就冲着他喊了起来。
跟着薛贵的叫唤,越来越多的喽啰们,也跟着他在海滩上跪了下来。对他们来讲,大当家的死了,二当家在小七岛上,这大七岛上就是三当家的薛贵最大了。现在三当家的跪在海滩请降,他们还想甚么?
“大当家的,那东西太重,怕是”
薛贵语无伦次的高喊着,他现在已经完整被吓得崩溃了。
不管如何说,仇家船上的这二十多门大炮,打捞起来就是一笔大财。如果本身也有了这么一条炮船,阿谁刘老倌算甚么?
天蒙蒙亮,海鲨号再次拔锚起航,回到大七岛四周。大七岛船埠上,一帮人已经在开端在船埠上那几条倾斜停顿的船上,往岸上搬运还能利用的东西。看到海鲨号的呈现,特别是两舷翻开的炮门,暴露来的整齐的炮口,顿时一哄而散,四周寻觅遁藏的处所。
“阿贵,我们船上不是也有两个铜炮吗?你带些人,去搬上来,给我干它。娘希匹,老子也有炮。”
王癞痢冲着躲在院子门后向下张望的喽啰吼道。他嘴里的阿贵,就是他的三当家薛贵。
“饶命啊,小人愿降,大当家的死了,饶命啊,……”
薛贵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听到一声吼怒从耳边掠过,然后就看到面前的老迈,没了半边身材的尸身飞向屋子的墙壁,重重的砸在墙上,又滑落下来,红色的墙壁,上尽是淋漓的赤色。他顿时就惊呆了。
大七岛上,聚众商讨了半早晨也不得方法的王癞痢,连衣服都没敢脱,刚刚才迷含混糊的睡着,就被连续响起的炮声再次惊醒,立即拎着刀从屋里窜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