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再走。”或许是老太太不放心这两个鸡蛋,干脆要催促着宋宁先把鸡蛋吃完。
二伯家的儿子,也就是宋宁堂伯的儿子,跟他是平辈,不过这位堂兄明显都比他父亲年事大,这也是封建大师族论辈分的一种通病,常常是人小辈大。
……
他走到门口,想往外看看,才刚瞥见一名年近四十的男人在扁担前跟老太太宋徐氏说话,人就被宋涵秀一把给拉住,宋涵秀道:“那是本家二伯家的儿子,别出去。”
当晚宋承孝在正房屋子里睡觉,能够是酒喝多了并且几天下来非常困乏,连晚餐的时候都没起,还没入夜的时候,老太太亲身抱着一只已经不下蛋的老母鸡出去了,返来后带了半袋子米,家里这才有米下锅。
“爹呢?”宋宁问道。
实在更言外之意,就是宋宁一起去,或许白叟家内心一软就能多借点银子过来。
本家不肯借银子,老太太说再多也没用。
“问娘去!”小丫头说着话人一溜烟出了屋子往柴房去。
关于祠堂内的这场老母亲训子,天然也是没甚么成果的。
……
考中个秀才,起码宋承孝就能当个像样的教书先生,也能多赚点束脩,不消交税赋,再如果能中个廪生,每个月还能领六斗的廪米,家里的日子就会很好过。
“做甚么?”宋宁问道。
如果给人当了学徒,要签存亡状,将来几年都要给人家所养,以宋宁这么个独苗老太太当然是舍不得。
说完,宋涵秀出来,换上的也是一身洁净而整齐的衣服,没见甚么补丁,但这明显不是一件夏装,穿在身上还显得有些厚重。
宋宁内心在哀叹:“这是生了如何一个家庭?除了读书,另有别的前程?”
本来就是个一进三间房的小院,除了个正堂,摆布两个寝室,再就是一处耳房和柴房,平时老太太住耳房,宋涵秀住在柴房里,宋宁和宋承孝伉俪各一边的卧房,如果宋涵秀白日里要换衣服,她就干脆到宋宁的屋子里来,随便设个屏风就能当衣帽间。
宋宁只能先把鸡蛋敲碎,把鸡蛋清吃了,趁机把鸡蛋黄扣在手内心留下来,两个鸡蛋都是如此,等出了门口以后,他才抓了抓宋涵秀的衣衫,把两个鸡蛋黄递给她,小丫头二话没说,一口一个便把两个鸡蛋黄处理掉,也没说想着给宋林氏留一个。
宋涵秀朝宋宁吐吐舌头,宋林氏略微思考后回身对老太太道:“娘,让娃儿去吧,也是有很多日子没回,怕是白叟家驰念得紧,他在路上也能有个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