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清咳两声道:“罢了罢了,便由着你们帮我一把吧。”
恰好自家公子,被气昏了头,只顾着满脸涨红,毫无风采可言。
沈康扬起双唇,暴露洁白整齐的八颗牙齿,浅笑着道:“俗言道,济急不救穷。”
有了王麓操的话,武阳兴高采烈的顺势将江小瘦子扛在肩膀上,不顾江柳愖的挣扎,还拱手行了个礼,然后回身,飞普通的冲上楼去。
只是,在这一刻,他们的神情,眼神,与身上这股子安闲不迫的气味,倒是出奇的类似。
店小二口上应对:“诶!”眼眸里却满是鄙夷,撇着嘴,低声道了一句:“狐假虎威,甚么东西!”
他低笑着,一抬腿,将左脚踩在了长凳边上,抬手抓了一把桌子上的干果,一边用手剥着壳儿,一边抛了个眼神出来。
嚯!
王麓操本另有些活力,但瞥见江柳愖如此,便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孟繁锐更加迷惑,转动脖子,头不自发的方向沈康一边,问道:“你我萍水相逢,你又为何要管我的闲事?”
沈康点了点头,道:“那孟大叔便固然欠着小子的情面吧,哈哈哈!”然后,他一招手,道:“伴计!店里有甚么大鱼大肉,好酒好菜,都给我上!”
孟繁锐呢?
却只能从喉咙深处收回几个不成句的音节:“呢...特...”
这话说的硬气,又有那么点儿不讲理,可你若真去纠结到底对不对,也挑不出甚么错处不是?
沈康脑海里也闪现了这么一句,但却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沈康看着此人,拱拱手,一如平常般的温文尔雅,安闲的道:“虽有些强词夺理,可强词夺来的理,也叫个理。”
沈康点头,道:“否。”
江柳愖乱叫怪叫的声音消逝在二楼转角处,这边酒菜也连续上桌了。
公然。
江柳愖气得牙根痒痒,用凶恶的目光紧紧盯着沈康,仿佛在说:你给我停下!
掌柜的一听他这口气,顿时火冒三丈,道:“你这叫花子好不讲理,竟敢同我自称大爷,谁借你的狗胆!”
这份情面,您固然越欠越多,一桌酒菜,一个结壮觉,还不还无所谓,最首要的是沈康要交这个奇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