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家的爹娘,不是劝着多加餐食,就是祝贺考得顺利,除了沈家爹娘,就没有能在这般情境下说出这一番话来的。
“来了!”沈康大声回道。
“是,公子。”
沈王氏俄然抓紧了沈康的手,道:“三儿!你可要把稳!好好考!争口气啊!”
听了沈宁的话,沈家爹娘都有些不知所措。
沈成接茬道:“实在不可,就当去考场里放个屁!没啥大不了的!”他笑的浑厚,闷声道:“咱老沈家,往上数三代,都没有能去府试考场逛一圈的,差未几就得了。”
......
沈王氏却推给沈康一个小承担,叮嘱道:“你不说娘还要提示你,他是学武去的,必然费鞋,这里有两双鞋,另有些散碎银子...另有娘烙的大饼,你带去,让他好生照顾着自个儿。”
说这些话,是要给沈康宽解,让他别因为考不上而烦恼,万一读书读坏了脑筋,他下半生可如何过啊!
“长安少年无远图,平生惟羡执金吾。骐驎前殿拜天子,走马为君西击胡。胡沙猎猎吹人面,汉虏相逢不相见。遥闻鼙鼓励地来,传道单于夜犹战。此时顾恩宁顾身,为君一行摧万人......”
哎...还是去考场放屁,沈康欲哭无泪的看着父母大人,若让先生听到这话,定然气的吹胡子瞪眼。
过了不一会儿,小壶便滚滚的冒起热气,他用麻布垫动手,将壶拿下来,放到了通风的车帘处。
沈康暗自笑了笑,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如果走丢了,那定能登上头条。话说,这个期间固然没有报纸却有邸报,能登头条吧...哈哈。
“呸呸呸!乌鸦嘴!”
沈康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一个母亲最深切的爱,他重重的点头:“是!”
就要招考了,沈康反而放开了,他接过茶来,品了一品,点头道:“沸水可激出茶香,却也轻易溢出苦涩味儿,你这水温,把控的不错,与谁学来的?”
沈康握住沈王氏的手,安抚道:“娘且放心,阿术和魏无败陪着孩儿呢,再说,同窗们会照顾我的。”
沈王氏还想再说话,沈成却拦住她,道:“别婆妈了,小三是去招考,又不是下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