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愖不住的打着哈欠，连眼泪都挤出来了，困乏怠懒的道：“昨夜表情冲动，竟然难以安眠，直到凌晨才算是入眠，谁料方才入眠，又被喊醒了，我先补眠一会儿到了下个城镇复兴来。”
沈康点点头，笑着道：“多谢大兄。”略微想了想，又道：“鹿鸣书院乃是阳明先生弟子钱德洪先生创办，而浩然先生亦是师承王先生，以是只给我们讲了王先生所著之书，还没来得及讲其他两位心学大师的著书，不过依小弟所见，陈湛王三位的学术倒是应当一起学习，才感觉融会贯穿。”
三少同出鹿鸣书院，乃浩然先生门放门生，便属心学一派传人，而几人又要去拜见心学大儒，那么便需交代一番这几位心学大儒的干系。
王麓操笑了一声，抬眼看向沈康，问道：“看了几遍？”
当时湛若水又与王阳明同朝为官，二人订交甚笃，经常在一起或是通信交换学术，以是时人又将湛若水创建的理学“广派”与王阳明建立的“浙学”并称为“王湛之学”。
沈康翻看着陈献章的《白沙子选集》，笑了一声，道：“江兄困极了，连回嘴都懒得张口。”
但是沈康的聋哑，却让他没有其他的挑选，立下了决计，便除了“对峙决计”心无旁骛，直到养成了风俗，风俗整天然，天然到与用饭睡觉一样的存在，乃至一日不看书背书，就浑身不舒畅，精力无从宣泄。
刘源看向沈康，道：“为师吃饱了，你们三个早些寝息，明日凌晨，我们便上路。”
明朝心门生长的根基过程，能够归结为：陈献章开启，湛若水完美，王阳明集大成。
浅显人与沈康的辨别，大抵就在于“决计、毅力”这四个字。
此时嘉靖二十五年，王守仁先生与陈献章先生已然不在人间，唯有湛若水先发展命，尚且身材安康，仍然不竭地在传播学术。王麓操沈康与江柳愖的冲动之情，也就清楚明白了。
沈康兀自想了想，笑着道：“背书好，内心结壮。”
至此，甘泉先生湛若水，在士林当中的职位算是交代清楚。
三人拱手称是，刘源起成分开了饭桌。
江柳愖实在困极了，虽听到了这番调侃，却只是哼哼两声，便入梦周公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