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愖低低的笑了笑,道:“晚生本日带来的这六名女子,都是习舞之人,身材美好不说,生的面貌也是闭月羞花呀,我特地让她们船上金缕衣裙,在手脚腕另有腰间挂了金饰、玉饰,就连头上的宝石步点头面也是订做的,待会儿啊,就让她们骑上马,在前面为我二人开路,我们也听听马摇金辔,看看罗衣香浅,闻闻这三月花香香多少,如何啊?”
江柳愖笑着回道:“哪敢让孙大人等小弟呢?”
有功名的文人,看不起没有功名的,没功名的文人,看不起贩子,贩子作为鄙夷链的最底层,则只要看不起贫民的份儿了,而究竟上,文人酸腐,贩子铜臭这些骂人的话语,却都是贫民说的。
太湖上泛舟的文人骚人贵族公子繁多,其实在这些人当中,也是有攀比链和鄙夷链的。
孙弘笑问:“本日我们往哪儿玩耍去?又有甚么新花腔了?”
江柳愖立在湖边,身侧是六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路过之人无不侧目刺探。
孙弘微微一笑道:“如何?你嫌弃这小娘皮不敷美艳?”说着,他瞥了阮香君一眼,就如同看着一块破抹布普通,嫌恶的道:“说来,此女本来也是姑苏府驰名的花魁娘子,可自向来了长洲,便是看遍了繁华美景,瞧瞧前面那几个美人,再看她,也真是寡淡有趣。”
孙弘微微点头,孙弘身侧的阮香君与另一个妓女垂低眼眉,下了车去。
江柳愖咧嘴一笑,道:“素闻晋人风骚喜好乘牛车出游踏青,小弟特地筹办了牛车,孙大人请。”
孙弘点头,道:“倒是个好主张。”
孙弘笑着道:“你小子,不愧是江大人之子,真是甚懂玩乐,不负你鲜衣少年之称。说吧,你有甚么体例玩?”
而江柳愖与孙弘,坐在牛车的厢车当中,浅笑着抚玩这香艳动听的场景。
跟着马儿先行,玉佩相互敲击,金子相互碰撞收回清脆或降落的声音,如同乐章普通招摇过市。
提及牛车也是风趣,在当代人看来寒酸的牛车,在当代倒是很遍及的交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