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愖撇撇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可别藐视了我。”
江柳愖咬咬下唇,气的鼻孔朝天,道:“我看你是吹起牛皮如同探囊取物,别等了局招考时才让你表妹看出,王公子不过是个银枪蜡头,没用的家伙。”
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脚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豪气俊朗,风采不凡,比方金石般的少年郎。
“哈哈哈。”沈康不由得笑了出来,接着道:“这话也没错,读了书就是读了书。”
王麓操双唇嗫嚅一瞬,舔舔干涩的嘴唇,然后缓缓拿出怀袖雅物,在胸口扇扇扇子,道:“这个,恐怕要让你绝望了,叔父已然承诺,于我高中进士以后,再行结婚,才不屈辱了表妹。”
江柳愖这一身打扮,不说在书院,就是在朱门贵族的宴饮中瞥见,也会感觉雍容华贵。而王麓操固然低调不抢眼,但细细看去,到处皆是矜贵。
王陆安道:“算我一个!”
王麓操忍俊不由笑出声来,道:“哼,那就拭目以待吧,看看江公子到底是丢了记性,还是丢了廉耻。”
他想了想,又笑了笑,接着道:“再说了,你安知你必然高中?如果屡试不中,那你那位如花美眷的表妹,可就要比及白发鸡皮,也等不来洞房花烛夜了。”
他们不晓得啊,短短十几天,江柳愖和王麓操没有吵嘴,都是痒痒得很,这是两人对相互说话的体例罢了。
江柳愖还想回嘴,却不料浩然先生已经站在门口。
沈康笑着道:“读了。”
沈康自是风俗了,只卖力在一旁露着小牙嘻嘻笑,当个看客,偶尔添火加柴一两句,就够了。
而王麓操,则戴着簪缨碧玉冠,额头上勒着黑地儿绣着八桂纹的抹额,穿戴江牙海水素白袍,双鱼箭袖,披着一件白狐大披风,风采纤秾合度,芝兰玉树。
下晌,三杰还是来到了浩然先生的小讲堂。
沈康拱手道:“王兄,江兄。”
王麓操看向世人,拱手道:“张兄,王兄,孙兄,宋贤弟,别来无恙啊?”
江柳愖头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穿一件百蝶穿花翠绿剑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