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昌连连摆手,一脸的惊骇神情,道:“我是要考武科的,你自个儿去吧。”
沈康狠狠的吸了吸鼻子,胡乱的抹去脸上的眼泪,清咳了一声被眼泪鼻涕糊住的嗓子,冷静的将条记和书案上的物品支出布包。
眼泪“啪嗒、啪嗒”的砸落在身前的书桌上,墨迹晕染成一点点墨花。
沈家兄弟正在午休,与师娘刘孙氏在小亭中习琴,而二人的发蒙之师,正在前堂会晤他们的父母。
沈康站起家,腿脚并没有感觉酸麻,也不知是从甚么时候开端,风俗了跪坐的姿势。他慎之又重的拱起双手,恭敬的俯下身去,哽咽着声音道:“多谢先生见教。”
“你二人前面的讲授,我已交给先父老友,此人空旷达明,学贯两酉,学问上,为人处世上乃至为官之道,此公皆胜我无数。”他微微顿了顿,接着道:“两日今后的三月三,此公将来小巧山与友踏青,若想见浩然公,届时可报上我的姓名。”
又道:“因到县城进学,来往宿于村中多多不便,可在鹿鸣书院借宿。若觉不便,赁屋也可。刘术...便是昔日接送你们的小厮,虽年纪尚轻,倒是我刘氏的卖身奴,虔诚可嘉,且识字,今后他会跟从你们摆布,照拂你们,但月银还由我来付。如有各种急情,可托他给我递话,为师虽不是位高权重,但总归有些人脉,或可为你们调停一二。”
另一边,更多的好动静传了返来,一说严嵩当庭晕厥,已经送回府上。二说陛下身边的方士陶仲文得了圣宠,已然去礼部走顿时任。三说,陛下下旨,将仇鸾弃市。
早些时候,高怒身边的人出去给陶文忠下绊子,倒是不刚巧将人弄死了。此人跑的倒是快,仓猝回到高府去扣问体例。
耳边传来略有些慌乱的脚步声,刘源已经奔逃出了授业堂,而沈康,久久,久久的弯着腰没有站直身子。
兄弟二人打内堂走了出来,刘术嬉笑着将他们送出墨斋去。沈康面对这墨斋大门,双眼看着那古朴的匾额,阳光闪过视线,他抬手遮住阳光。
沈昌摇点头道:“我是怕极了这些先生,能不见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