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先生坐在马车上,因为醉酒而有些昏沉,曾光曦站在赋花楼大门外,一把将王麓操抱得紧紧的,一边哭一边道:“先生身子不好,我不能陪你们去游学了,我舍不得你们,舍不得你们啊!”
王麓操轻叹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也是动容的。
曾光曦松开王麓操,转而一把抱住沈康,沈康笑道:“曾兄别哭,我们约见都城,待我们同朝为官,如何会少了见面的机遇呢?”
他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并带着些肝火,江柳愖倒是镇静的笑着:“好!好!好!”
只要抓住了这个机遇,便不择手腕的达到目标。
沈康不是个愚人,他只是个浅显人,有野心,总兀自策画着一大盘的打算,冬眠着等候任何一个机遇。
曾光曦重重的点头,道:“来日再见,你再看,我曾元晦,必有一鸣惊人之日!”
江柳愖闻声了,大笑着道:“公然有教无类!哈哈哈哈!连贩夫走狗也能懂我!你定不是普通人,过来过来,小爷请你喝酒!”
这一场老友之间的集会,可算是宾朋尽欢。
曾光曦一边点头,一边眼泪不止的拍拍王麓操的后背,道:“说是会再见,谁又能说得准呢?大明江山千山万水,待古人白头,也不知可否再见啦!”
曾光曦吐了这么一大口,算是复苏了很多,一边笑一边拱手,道:“诸位!我们再见!来日再见啊!”
最后的“想要”,成为了昔日梦中的青山,待到白头之际,躺在病床上,我们终究又有机遇核阅本身了,才想起了那些幼年的豪言壮语,气势如虹,想要再重新开端,却堕入了下一个循环。
车夫一扬马鞭,马车朝着城门方向奔驰而去,马蹄声与车轮声轧过青石板路,收回清脆的声音,曾光曦坐在马车中,伸出头手来,不断的招动手,隔着空喊道:“保重啊!!!”
王麓操也有些醉意,但还是醒着三分,闻言,拍拍曾光曦的后背,安抚的道:“下次路过凤阳府,我们再见面,方才不是已经留下了贵府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