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愖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笑道:“大哥对蝶舞女人才是情深义重。”
“诶,这家伙,装的胸有成竹似的,竟然...”
江柳愖坐在马车里,撩着帘子看向按察司门口,内心不是滋味儿,低声道:“曾年老是条男人。”
曾光曦不知该问些甚么,沈康便解释道:“这诉状将案情疑问写的清清楚楚明显白白,涉案职员也都被我给绑了,公堂之上,你千万不能承认是你绑了人,只说是请他们来,证物证人一应俱全,究竟本相如何,我也拿不准。”
曾光曦泪水盈眶,道:“沈,沈三......”
马车奔驰,朝回城的方向而去。
“公子,我返来了。”
王麓操微微蹙眉,暗自看向江柳愖,此人惯常疯疯颠癫,可贵如此当真的模样,还真是让人不舒畅。
刘术返来了!
笑声还没有一点停止的意义,王麓操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直到再也忍耐不住,低吼道:“闭嘴。”
事过晌午,马车转到了赋花楼后院里,魏无败与武阳二人押着李四进门,直奔柴房,将人一关,一句话也不说。
沈康笑着道:“二哥,你看你,又急了。”
“噗哈哈哈......”
江柳愖看了几眼书,抬眸看向沈康,猜疑的问道:“咦?刘术去哪儿了?我如何仿佛好几日没见到他了?”
沈康看看内里的天气,道:“将明时候,案犯便都到齐了。”
“嘻嘻嘻。”
江柳愖轻哼一声道:“小爷我乐意笑,你凭甚的不让我笑?”说完,微微顿了顿,却已经不再笑了,悠悠的道:“哎,玉树兰芝的王麓操也有被人比下去的时候,啧啧,不过不得不说,蝶舞的目光真是极好,瞧曾兄这份交谊,为了蝶舞,半点不见昔日的狂傲模样,由此可见,他对蝶舞是断念塌地的,蝶舞有个好归宿,可喜可贺啊。”
三人就这么猫在了毛竹园中,一猫就又是一日,江柳愖与王麓操内心没数,越等越心焦,到了厥后,连王麓操也旁敲侧击的问沈康。
“恩。”江柳愖收敛了笑意,当真的看向曾光曦被人带进按察司的背影,略微松了一口气,长叹道:“易求无价宝,可贵有情郎。蝶舞,能过得好,小爷我也放心了。”
王麓操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道:“他累坏了,别吵了。”
马车之上,沈康将一张写满字的纸交给了曾光曦。
三人出了门,王府府外街角已然等候着一辆马车,两辆马车并行,直奔提刑按察使司。
沈康就是咬着牙笑,一个字也不肯流露。
沈康回到房中,总算是安下心来,喝上一杯茶,长呼一声气,道:“诸位,等吧。”
他轻叹一口气,道:“知府衙门是不能登门了,王大章底子不会理睬,这位按察使大报酬人非常清正,只是一向被王大人制衡,堂堂的一省司法之长,竟然无事可做,王大人现在恰是提调的关头时候,按察使大人,哼哼,大抵不会放过整治他的机遇,我年纪太小,没法服众,不能上公堂,可否为蝶舞女人昭雪,端赖你了。”
沈康笑笑,道:“看书,他自有他的事去做。”
“叩叩叩”三声门响。
李四哆颤抖嗦的坐在马车里,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坐着,也不晓得面前的少年龄实是甚么人,内心七上八下。
王麓操沉声道:“是情到深处而不自知。”
差人纷繁上前禁止,用刀鞘逼着曾光曦的脖颈子,曾光曦“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高喊道:“小人有冤情要陈,恳请按察使大人马上升堂!”
“哈哈。”江柳愖像是得知了甚么别致的事情,喜滋滋的兀自笑,笑的王麓操浑身不安闲。
昭雪,谈何轻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