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夫人叉腰骂道:“你敢!老娘站在你这衙门门口骂得你祖坟冒烟!”
“啊呀!”江柳愖痛呼一声,连连后退,一个趔趄便跌倒在地。
另一个衙差道:“甚么艳福啊,那花娘骚浪得很,徐...”提到这个字,他不由得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徐大麻子就上过她。”
张达一抹脑门,笑道:“交给我吧!”张达人如其名,达而豪宕,做事常常不经脑筋,实实在在的草泽本性,一传闻打斗,也不问三七二十一,起家便去。
司夫人苦笑道:“司文忠,你说要休了我,好,好,好。”她勉强的笑笑,道:“老娘我本日就在这等你的休书,你如果不写,从今今后,跟我的姓!”
彪形大汉瞪大了眼睛,抬手作势要打人,司文忠不但不躲,反而扬起脸来,将另一边脸奉上去:“打啊!”
“你说的这些话,当真么?”
世人走光今后,孟繁锐不由笑了起来,竟然都被沈三那小子猜中了?这小子只让他查到了这个花娘的秘闻便能晓得这么多事,怕不是甚么文曲星下凡吧?
“你这老不要脸的!”一个大汉高高抬起大掌,“啪”的一声打在了司文忠脸上。
卖货郎敬荣笑道:“真假不得而知,但江湖传言,三联帮的帮忙年纪的确很轻,切当的说,三联帮中的帮众,年纪都不大,而他又将事情后果结果说得清清楚楚明显白白,小弟不得不信啊。”
“郎君不要!”小妇人焦心的劝道:“奴家寒微,又是已经嫁过人的,如何敢坏了您与夫人的姻缘!”
司文忠想也没想,上前护在小妇人身上,恶狠狠的看着老婆,骂道:“恶婆娘!你敢打她,
“哈哈哈哈,这么大年纪还上杆子的去当王八,真是少见。”
“啊?”衙差问道:“这事你如何晓得?”
哄堂大笑当中,一个衙差道:“司老临老入花丛,真是艳福不浅呀!”
张达耳听重物袭来之风,端倪一凛,偏头一躲,只听外头“啪嗒”一声,油灯碎裂,灯火跟着灯油四溅闪起一阵火花,敬荣与曹立微微一怔,二人相视一眼微微蹙眉,抬步出门来。
我休了你!”
前面的衙差这时候才终究笑了出来。
“嘘嘘嘘,别说了,别让他闻声!”
司夫人微微一怔,内心像是巨石敲钟普通,刹时慌了手脚。
说着,他一撩衣摆,走进门去,洋洋洒洒数十言,细数司夫人的恶性恶性恶习,再次走出门来,一纸休书扔在地上,揽起了小妇人的腰肢,道:“滚!”
大汉怔了怔,转眸看向司夫人。
江北寨中,灯火燃起,院中传来豪放的笑声,江柳愖半推开窗户看向内里,啧啧道:“这些匪贼,天刚擦黑就喝酒。”
司文忠揽着小妇人走出院子,司夫人双目失神,“扑腾”一下,坐在地上,嚎哭道:“我这是造了甚么孽啊!”
曹立点点头,龇牙一笑,道:“不如,尝尝他?”
曹立微微顿了顿,看向张达,笑道:“老二,你去和他过过招,看看他的工夫如何,又是个甚么门路。”
话音还未落地,张达面前飞来一庞大黑影,此物甚大,张达躲闪不及,只能跳出门去,院中“砰”的一声,一张四方桌子,就这么摔成了碎片。
小妇人从速上前去扶他:“郎君如何样了!”
司文忠被打得满脸是血,闻声这一声和顺的问候,内心热乎乎的,正在此时,司夫人骂道:“敢碰老娘的男人,你活的不耐烦了!”
“哈哈哈哈!”衙差笑道:“甚么玩女人?司老不是说了,定会娶她为妻啊!”
司文忠直接被掀翻在地,大牙掉了两颗,鼻血横流,脑瓜仁子嗡嗡作响,东倒西歪的想要站起来,却又颠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