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胡说八道着,玄一道长却听得当真,他也是道门中人,最爱听这些传奇。当沈康讲完了,玄一问道:“这,这莫非是真的?”
......
玄一心间惴惴,如揣了一只小兔子似的,起家道:“方才小友所言,真是广博高深,贫道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罗隐当真是神仙转世?这人间真有神仙?”
沈康缓缓走了几步,道:“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目前有酒目前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沈康道:“点石成金,不晓得长是否耳闻过?”
只能叹一声,无巧不成书。
“这与这器物有何相干?”玄一道长是真急了啊,这传说便是小娃娃也听过,他那里会不晓得,还用这小子讲起吗。
沈康不知为何,面前就呈现了赵婉兮那双不伏输又深藏脆弱的眼睛,心头微微一动。玄一言辞闪动,顾摆布而言他,想来这东西的仆人,也就是赵婉兮之父,早已被其谋财害命葬身常春观了。
前半段大抵是真的,这后半段嘛,就值得考虑了。
清脆的一声响动,珠孔正巧穿过器座小柱,稳稳的立在上头。
玄一茫然的摇点头。
“还请小友快快讲来啊!”
活着之师,那不活着的呢?
沈康转眸看向他,心中俄然灵机一动,道:“小子口渴,可否请道长传人讨杯茶水?”
直到他再也忍不住,开口道:“沈小友!夜长漫漫,你渐渐观瞧,千万别急!”
没错了,这两样物件,本来就是一体的。
沈康长叹一口气。若无买下赵婉兮,若无他发浪,送与赵婉兮那些东西,若赵婉兮没有以明珠相赠,本日沈康见到这件东西,也认不出玄一就是她的杀父仇敌。
玄一本想将器座先收起来,转而一想,沈康就在这里,猜想也不会出甚么题目,随即走出门去。
玄一“...”他还吟诗。
他眸光看看器座,又看看手中的明珠,鬼使神差的将珠子上的细线取下来,用孔洞对准器座上绣花针粗细的小柱。
玄一伸手一拦,问道:“小友,还未就教,你口中的师父,是浩然先生么?”
玄一点头:“是是是,贫道也曾耳闻。”
“我不信,难不成,沈小友见过?”
沈康道:“此物,乃是器座,这个道长应当晓得。但有一点您大抵是不晓得。”
沈康听了这话,心下笑笑。
玄一迟疑着,停顿三息,缓缓的道:“去岁之秋,有一外村夫路过金明山,慕名而来,求取丹药。贫道与之相谈甚欢,便将丹药送与他几丸,此人服用过后深觉大好,便将此物送与贫道,厥后,此人不告而别,至此,贫道便一向在研讨,此物的来源与用处。小友且看此器,上有一小柱,如果还是理,此柱应是配它物之底座。但若说是烛台...底座也未免太小,你说呢?”
沈康抬手起家,缓缓的踱步:“道长别急啊,且听我慢慢道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敏捷的将珠子收回袖中,恍若无事的在灯下观瞧着器座。
沈康转眸看向他,笑道:“这是唐朝罗隐所作之诗。”
玄一“...”你他娘的快说!
当日赵婉兮将明珠送与沈康,沈康就感觉奇特,作为线孔,这也未免宽了一些,方才一见这器物,他就有种预感,将玄一道长支出门去,他才肯定了。
玄一道长微微蹙眉有些不悦,倒是看出沈康晓得这东西的来路,起家道:“贫道去取茶来。”
沈康点点头道:“我家师父...”话说一半,他住了口,回到桌前,指着那器座道:“此器座应和罗隐传说,乃是一件暗仙座,上面这绣花针似的小柱,便是对应一颗带有孔洞的明珠,用以观珠赏玩之用。换言之,此物应是一套,还缺了一颗明珠,如果能寻到这颗明珠,才算美满。那么这件东西的代价可就没法限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