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身着孝服,头插稻草,跪在一具蒙着白布的尸身面前。
沈康四下看了看,指指导点的人很多,上前扣问的却一个也没有。他走上前去,蹲在少女面前笑问:“蜜斯姐,你卖身,多少银两啊?”
少女高低看看他,见他穿戴青衿长衫,晓得他是个读书的孩子,两只手握的紧紧的,那双手泛着白,与她的面色普通。
赵婉兮道:“是啊,死了......”人死了,是恩典还是恨意,也就不首要了。
赵婉兮又是一惊:“你,你又安知我会技艺?”
“侵犯...”一旁观瞧的老夫笑了笑,调笑道:“小娃娃,你那话儿长毛了么?如何能侵犯这女人?”
王麓操轻哼一声,将折扇伸展,于胸口扇了扇,道:“我早已有婚事在身,过年便要结婚,不敢冒昧神女。”
“诸位公子,该上早课了!”不知何时,许伯来到世人身后。
赵婉兮沉了一声气道:“我家本籍岳州,几年前,家父出门行商,一去便没了动静。就此,也就家道中落了。厥后各个商户上门逼债,母亲一病不起,放手西去。大兄将财产了偿了债务,我们兄妹几人,便分开故乡讨糊口。不久今后,我...”
她咬着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勇气,道:“我只卖夫役,不卖身。只卖五年,并非此生。”
沈康笑道:“你别怕,我虽买你五年做工,但不会侵犯你,我们去衙门立下红契,如此你可放心?”
少女顿了顿,毕竟是点了点头:“好。”
“你的手啊。”沈康道:“你的手,虎口有薄茧。方才你一握拳我便看到的。”
王陆安笑道:“若你们要脱手,那我可不没了机遇,此番恰好,恰好啊!”他看向沈康道:“三郎,你看愚兄如何?”
他泯然一笑道:“幸亏,他已经死了。”
一听许伯出言提示,世人纷繁拱手,然后朝着山上走去。
沈康咬牙,总有一天,会长的!
麓江柳愖低低笑了笑,又问:“王...兄,你呢?你是看呆了吧?”
他面上毫不在乎,又问少女:“如何?”
少女面庞姣好,一双眼睛却透着一股不伏输的意志,她清楚是弱势的,却不知为何,始终倔强的将腰背挺的笔挺,很有一番宁折不弯的味道。
少女看着他走远,眉心微蹙,咬着唇,追上前去:“公子,我叫赵婉兮,家中行九,您便唤我九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