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走后，几个阁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笑容暗澹。李东阳和谢迁干系最好，大声说道：“于乔，你如何能···”
徐溥点头：“于乔说的是，万岁以往也不是如此，如何此次就叫真了呢？莫非真的是因为有钱了？”
徐溥张口结舌，总不能跟皇上说京察都是磨练的人脉，磨练的都是干系网，无能的哪回不是最后？咋办？
李东阳也是一声长叹，跪倒在地：“万岁，臣有罪，京察有误，臣本来就晓得，碍于颜面···”
李东阳点头：“是。希贤兄说的不错，大明实在危若累卵！”
徐溥看着眼角明灭泪花的弘治，心如刀绞。弘治确切是大明可贵一见的好天子，对待臣工仁慈，束缚锦衣卫、东厂，免除刘吉等庸官，节约节俭，呕心沥血，底下官员倒是欺上瞒下，怎能不绝望？他连连叩首：“万岁，万岁，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臣这首辅不称职，请陛下保重龙体！”
谢迁长叹一声，撩开官衣下摆，跪倒在地：“陛下，我等有欺君之罪！”
“陛下，这末位淘汰制是不是严苛了些？这些官员考评虽只是中平或是劣等，可常日也是兢兢业业，没有功绩也有苦劳。”
弘治点头：“爱卿，京察所为如何？不就是打扫这些尸位素餐的无用官员？留下他们空耗民脂民膏，朕，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谢迁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万岁本日如此，必有背工！我们共同就是，但愿陛下的手腕不要太狠恶，大明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谢迁！”李东阳又惊又怒，吼怒一声。
谢迁惨痛一笑：“李大人，和大明江山比起来，我等荣辱不值一提！皇上！京察全都是虚应故事，考较的本来就不是做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弘治的神采越来越丢脸，眼神中杀气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