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从于谦口入耳到动静,他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喃喃的问:“行刺太子?谁敢?”
小太子仓猝缩手,眼巴巴的问:“真不会死?”
景泰帝愣了一下,惊问:“你说甚么?”
景泰帝第一次以天子身份亲耕,心中别有一番滋味,回銮后没有进后宫,却将玉辂停在了文华殿,召侍讲学士讲书。
景泰帝一腔肝火,顿时压了下去,好一会儿才问:“太子如何?”
于谦即使见惯了世事风波,此时闻着他们身上传来的血腥臭味,看着他们依偎而坐,却也有些心伤,从速错开目光,翻开轿帘叮咛:“再行快些!另有,着人拿驾帖去太病院,请几位善于外科的太医过东宫候命!”
小太子的重视力都在他们刚才提及的请太医一事上面,焦心的说:“我不要看大夫!贞儿要看大夫!贞儿受伤了!流血了!”
能让于谦例外临夜入宫,这事情必定小不了,这是句废话。景泰帝略一沉吟,摆手道:“快请首辅便殿安坐上茶,朕随后就来。”
景泰帝讶然:“但是,卿所为何事?”
景泰帝即位以来,不说政通人和,但择贤用明,威武果断,有圣君气象,朝野交口奖饰;若说有甚么事与“不义”有关,那便是结成了他的芥蒂的太上皇和太子。
于谦寂然:“本日御驾出行,东宫附骥尾行,途中因故换车,被人夹行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