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贞嘲笑:“不甘心储位旁落,明知别人会为利所动对于沂王,却听任放纵,你这也叫念着骨肉亲情?你不过是本身不忍动手,便想借刀杀人罢了!或许杀人以后,你还能究查一番,将行凶者诛连九族,宣称已经为侄儿报了仇,再标榜一下你的骨肉情深?”
好一会儿,他才展开眼睛看着万贞,道:“说吧,你和杜规语,究竟是如何回事?”
万贞茫然,苦笑:“我本身能有甚么感受?你广渡天下僧道五万人,又从当选出二百多人,跟着匈钵大和尚和全如法师、黄霄道人看望烂柯山,应当比我更有感受才是。”
天子的饮食都有试毒的法度,等反应的这段时候,汤药都已经不烫了。只不过那药能够难喝,景泰帝喝完后神采丢脸得很,一副想要作呕又强忍着的模样,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养神。
景泰帝沉默不语,半晌,俄然抓住她的手,当真的道:“贞儿,我就想问一问,你究竟能不能破所谓的‘天命’?”
他狂怒之下,指着她吼怒:“你不甘心本身的基业被别人的儿子担当,能够丢弃杜规语!凭甚么我就要忍着不甘,庇佑一个父母已经与我生恨的孩子,将平生基业交给仇敌的儿子担当?只是为了礼法,为了天命吗?我偏不认这个命!”
这话实在诛心,景泰帝气得浑身颤栗,声音都变了调:“我即使心有不甘,但几时想过借刀杀人?”
景泰帝见她目光平静,也松了口气,放开了她,喃道:“烂柯山之行已经出发几个月了,再如何磨蹭,近期也该有覆信。这么短的时候,我还等得起!”
冷风也吹到了景泰帝的身上,激得他微微一颤,胸中浊气翻涌,服下不久的汤药猛地倒冲,哇的吐了一地。
景泰帝道:“有所求是功德。你也说了他那教派有独到修行法门,能破天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