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彪答复:“臣早两年就瞧中了,只是监国薄恩,不肯见赐。”
石亨半点都没客气,狮子大开口:“臣觉得侯爵当得!”
只不过天子的城府在那边,固然不喜,等石彪出去后,他还是和颜悦色的赐座,温言安抚。
天子接过茶抿了一口,感喟道:“朕只盼着君臣相得,善始善终。现在看来,倒是难了!”
万贞心知石彪此人半疯半浑,实在不好相与,不见费事,见了也费事。可让他在东宫门口撒泼,未免有损太子名声,不像回事,只得出来对付:“伯爷此来,不知何事必然要见我?”
他杀了于谦,就是摧折了一次士林风骨,将朝堂里景泰帝当政八年养出来的清风废弛了大半。再加上王直他们那批老臣老病致仕,商辂等人又不敢重用,他手中的得力重臣,实在未几。现在文官他还能选李贤稳定局面,军中倒是再也难以找到声望合适的人来制衡石亨和石家,只能动用逯杲如许的小人以毒攻毒。
天子顿时无言,好一会儿,才温声道:“爱卿,东宫暮年屡经磨难,有赖万贞儿保护才安然度过危难。虽是女子,但屡建功劳,忠义不输外臣。在太后眼里,靠近信重,与亲女无异。她的婚事,朕亦不便私行决定,须得问过太后才好。”
天子将石彪逼问婚事的态度说了一遍,点头:“石亨为臣属亲戚讨官要官,是如此做法;这石彪,竟然也是这般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