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凌晨,他接到了本身的第五个买卖。那是一个年青的小伙子,名叫柯定功,弘治十一年四月初八中午生人。穿着浅显,但身上带着贵气。双手没有硬茧,应当不是处置体力活动的,倒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可看面前的景象……是人都看得出,魏水算得,必然绝无不对!
“柯少爷,恕我直言,时至现在,甚么都晚了。我劝你早早归家,不然,不但令尊这最后一面你必然见不到了,并且,令堂的一条性命,恐怕也要被阎王调走喽!”见柯定功略带思疑的模样,魏水笑道,“要不然,小的陪您一起吧?如若不准,您把我如何样都行!如若准了……”
“先生拯救啊!”柯定功喊这一声,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滴下来了。
人间惨祸,老是产生得特别的快。让人猝不及防!魏水当日没有说出的,就是他们家会有一场大祸,不但柯员外,就连柯夫人,恐怕都不能幸免。但面前这小我,倒是吉星高照,除了痛失双亲以外,应当不会有其他的波折。
四周旁观的人,不由窃保私语起来。他们中有很多人熟谙柯定功,那是绍兴府驰名的粮商柯员外的独子。家中人丁希少,除了柯员外和夫人以外,就只要柯定功了。并且,柯员外惧内,从未纳妾。以是当日魏水说出柯定功是妾生,在世人眼里,那就是个笑话!
但是就在第二天凌晨,将近收摊的时候,产生了这么一件事儿,让魏水这方才摆出不久的卦摊,别说客人了,就连围观的都没有了。
不过,固然没有买卖,但魏水还是每天坐在这里。他坚信,柯定功必然会返来找他。因为当日,有更严峻的事情,他还没说呢!
柯定功跑到街口,很多晓得几日前那件事情的人不由自主的围了上来,筹办看热烈。却不想,这家伙跑到魏水的卦摊前,一不砸,二不打,当街朝着魏水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