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他方才在海上崭露头角时,便以台岛为据点,仿照大明在台岛设立府衙,并吸引汉人移民台岛,台岛仿佛就是他的小朝庭,而他就是台岛土天子。
他转念一想,便模糊有些明白了。
只不过,一个是真,一个是假。
但是,现在他如何弄了联婚这么一出戏?
“他这回倒是没有算错,不过,也不全对,我不杀他,并不是为了浮名,而是不屑于杀他。”
欢迎场面老套,见面的客气话更是老套。
卓世杰眼中的郑芝龙,也是太年青了。
“这郑芝龙竟不是老头?好年青的男人!”
当郑胜利在一次战役中,又一次大败满清军队后,满清天子一怒之下,便把郑芝龙百口长幼,尽数抄斩!
郑芝龙投奔满清后,他儿子郑胜利像他当年的几个义弟一样,不肯跟从他投奔满清,并带领着他一部分旧部,与满清持续战役。
“这就是阿谁不忠不义不孝的郑芝龙么?现在看起来,有点不像嘛!这副模样,长得倒是一身正气。”
他之前便已预感到,郑芝龙此番前来,必定是想跟他分食台岛好处的,两小我免不了唇枪激辩一番,最后郑芝龙构和失利,暴怒之下,拂袖而去。
“郑大人此番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郑芝龙又高看了卓世杰一眼,此子态度不亢不卑,神情淡然,公然不是平常之辈。
他一步昏着,扳连父母妻儿,除大儿子郑胜利以外尽数被杀,此为不孝!
人家都亲身来了,如何也得见一面,并且,卓世杰也真有点想看看这一代枭雄长甚么模样。
实在,也恰是因为这点,卓世杰才承诺见他一面,如果他真的一无是处,卓世杰见都懒得见他一面。
“恭喜?何出此言?”
他惊诧道:“郑大人何出此言?小子我不甚明白。”
先说郑芝龙不忠,他先是投奔大明朝,向大明朝称臣,借着朝庭给他的官职,横行四海,捞尽了好处。
听了他的至心夸奖,如何这个卓世杰,涓滴没有受宠若惊的意义?要晓得,他但是极少奖饰别人的。
而此时的郑芝龙,投奔满清没多久,百口人便都被囚禁在了北都城。
最早在台岛设官建置的,不是别人,恰是他郑芝龙!
郑芝龙呵呵一笑,并没有直接答复,而是道:“卓老弟幼年有为,实乃老夫平生所未见,若没看错的话,卓老弟前程不成限量啊!”
联婚?
他对百姓们还不错,并不像别的海盗或是官员们那样对老百姓敲骨吸髓,他非常体恤百姓,在官方的口碑还是不错的。
郑芝龙眼中的卓世杰,太年青了,比他儿子大不了几岁,竟已有如此成绩!
两人眼中,同时暴露惺惺相惜之意。
郑芝龙在海上运营这么多年,说他在台岛没有耳目,鬼都不信。
要晓得,此时他儿子郑胜利,也差未几有十六七岁,已经算是一个成年人了。
郑芝龙终究有些不悦了。
眼下的郑芝龙,固然势大,但他并不敷以成为卓世杰的敌手,何必被血腥弄脏了手。
“卓老弟,幸会幸会!”
“这卓世杰究竟何许人也,老夫本日倒方法教领教。”
一新一老,两个乱世枭雄,各怀心机,就这么见面了。
厥后,西方权势入侵,加上受朝庭招安,他才把重心转移到了福建本地地区。
你不就一海盗么!手底下只要几百来号人,凭甚么敢跟我海上霸主郑芝龙平起平坐!
满清操纵郑芝龙一次次招降他儿子郑胜利,但郑胜利死活不当满清狗主子。
可他从没放弃过台岛,一向筹算跟荷兰人大干一场,把台岛重新据为已有,可还没等他脱手,这个俄然横空崛起的卓世杰竟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