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郜御史便顺口说:“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郜御史:“……”
察院衙署中,本来就有各色主子差役数十人,皆由处所征发供应,充足衙署平常利用。
郜御史闲得无聊,便找范弘道闲谈,问道:“贤生目睹河面很久,有何所思?”
郜御史微微讶异,的确神了,这才短短半天时候,又是人生地不熟的,还真能查出不成靠的人?又问道:“如何可疑?”
司盐城里不但有巡盐御史察院,另有卖力盐务的盐运司,以及卖力治安的巡检司,别的还建有运学,是一座以盐业为核心的专业化城镇。
却见那老仆人哭诉道:“小人间代在察院当差,父子相替数十年。本日不知为何,突遭斥革,一家长幼衣食无着,小民气中不平!”
范弘道又答道:“据扣问,他本籍蒲州,并且祖宅与张家只隔着一条街,所以是可疑分子!”
在司盐城里,品级最高的官员是三品盐运使,但职位最高的官员倒是七品巡盐御史,这是大明的监察官特重体制决定的。
要晓得蒲州和解州相邻,人丁联络来往非常密切,若解州这边有人本籍蒲州再普通不过了,不值得大惊小怪。
一夜无话,次日起家后,便有渡口官员筹措船只渡河,不消郜御史一行人劳累烦心。在等候的工夫里,范弘道负手站在黄河岸边,望着滚滚波澜如有所思。
察院仆人和衙门衙役的性子是一样的,都是父子相替当差,某种意义上也算铁饭碗。蓦地被裁退,确切会严峻影响到糊口。
“得令!”范弘道回声道,然后敏捷回身便走,三步并作两步从郜御史面前消逝了,表示出了强大的事情主动性和狠抓落实的精力。
只是范弘道的过关标准实在有点严苛,因为本籍蒲州,祖宅和张家相隔不远就算可疑了?未免过分于小题大做了吧?
从茅津度过了黄河,立即就要穿越中条山脉,而盐池就在中条山脉北面山脚下。名字虽叫盐池,实在就是咸水盐湖。
郜御史赶紧叫人把范弘道叫来,指着老仆人问道:“可有原因?”
若真如许,动静就更加大了。只怕要不了两三天时候,范弘道这股折腾劲就要传遍四周府州县了。
大明产盐的处所里,以海盐居多,两淮、两浙、直隶长芦等盐场都是海盐,唯有河东盐场是池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