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兄,我得敬你一杯,虽说你此次受了伤,但也为朝廷立下了大功,这明教,一向以来都是朝廷的亲信大患,现在你仅凭一人之力便斩杀了这金陵城中的明教匪首,又逼问出这城中的明教聚点,让官府一举摧毁之,这功绩,怕是足已震天了。”
康公子一听花申此言,当时手中便是一抖,心中直道,这家伙也太敢说了,不想要脑袋了么。
康公子一听花申被那气质美女大鱼儿所邀,立时不淡定了,噌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画舫,阁楼,雅间中。
“花兄甚言!甚言哪。”
“无事便不能找公子叙叙话了么?”
花申对这当代的琴曲实在是没甚么认知,也不知她弹的是甚么曲子,只是这曲子听着倒是有股淡淡的哀伤与自怜,貌似另有几分无法与徒劳的挣扎参杂其间,整首曲子让人听起来非常有些与天争命的寂然之感。
此次陪着花申与康公子的仍然是前次的那两名女人,一小红、一小绿,花申暗自吐槽,公然是花红柳绿的处所,连名字都起的这么贴切。
但他们二人谁都没重视的那偎在康公子身边的小红女人,眼中倒是闪过一抹仇恨的目光,将右手缓缓的向着衣袖摸去。
十娘那风味尤存的丰腰肥臀一扭、手中香帕一挥,向着康公子飞了一个睸眼,嗲着声音说道。
“公子说的倒也风趣,不过公子确是有大才,那日里点评青岚的琴曲但是中肯的很,固然用语稍嫌狠恶了些。”
那青岚悄悄点了下头,道:“回公子话,那便是我家蜜斯。”
“那费事青岚女人带个路吧,我本日便去会会你家这奇葩的大鱼儿蜜斯。”
“哟哟,这不是康公子么?如何?这才几天不见,但是又想我家的小红了么?”
“哦?那倒是十娘错怪了康公子,只是我家大鱼儿并不等闲与人见面的,若不是她中意的风骚才子,想见她但是非常不易呢,前次她见你们的那一次还是她的初度见客呢。”
花申再不想见那大鱼儿,现在也由不得他了,被女人如此鄙夷,是个爷们都受不住,当下便起家说道:
“哈啊?你家蜜斯?莫不是那大鱼儿?”花申呛了口酒,咳咳的问道。
曲毕,这首曲子深深的隐含了哀伤与寂然的挣扎,让人闻之不由心神降落,渐生命由天定、挣扎无用之感,进而产生轻生之念。
那十娘瞧见康公子立顿时前来调笑了一番。
秦淮河,画舫中。
花申听着这十娘发嗲,浑身忍不住的就是一抖,一股寒气自内由外而发,激得他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看着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装嫩卖萌还真是一项强大的心机应战,也真幸亏这康公子能顶得住。
这康公子满脸羡慕的看着花申述道。
那大鱼儿听花申此言,也不回话,只是将双手安排于面前的琴上,悄悄的弹了起来。
花申倒是持续点头苦笑,不言一语。
就在那小红女人将手堪堪伸到衣袖中时,前次那名被花申给批得体无肤的青岚女人走了过来,向着花申悄悄行了一礼,开口道,同时还以微不成察的眼神扫了那小红一眼。
花申哈哈一笑,道:
“康公子,本日你还未与奴家共度良宵呢,这便忍心抛下奴家而去吗?”
“花公子,大鱼儿有礼了。”
大鱼儿听他说得风趣,也是忍不住的掩唇一笑,轻声道:
“花兄、花兄,我呢?带上我啊。”
“尼玛!”
说罢,便向那小红递了一个眼神,那小红也知机得紧,当下便起家偎在这康公子的身上,俯在他的耳边悄悄道:
“请转告你家蜜斯,说我本日只想与康兄在此好好痛饮几杯,便不上去与她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