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说,仲姝也立即来了兴趣,之前一向不知师弟在揣摩着甚么,本来他想的是将师父所学之道发扬光大。
见师姐这般模样,仲逸便立即起家而道:“我想汇集各种文韬武略之书册,聚在一起,略加清算,而后写出本身所想,呈请师父过目,再听师父教诲。不知师姐同意否?”。
如此一说,仲姝却已有些犯难:“这礼部侍郎藏书多是不假,但我们如何拿来?买?还是借?”。
仲逸也起家而立,他缓缓走了几步,双手后背道:“你这师弟,虽是胆小了些,但也算晓得思变之道,就准了吧”。
清算一番,二人便缓缓落座,仲逸立即兴趣勃**来:“还记得前次提及过,我们要为师父做一件事”。
钞缮这一本本的书颇费光阴,何况还要将其清算,而后仲姝与仲逸各自写出本身所观点,以后再交于师父。
而颤动一时的抓捕十流寇之事更是他一手筹办,此事自始始终都流露一种谋者之的格式,绝非常人可比。
仲逸摇点头:“让袁若筠悄悄取出,由你钞缮一遍,以后再拿归去,如此岂不是两不误?那袁炜不会发觉,我们也可得书中之精华”。
仲逸笑道:“白日里那袁氏父子忙于朝务,一个去了礼部,一个去了吏部,以袁若筠的脾气,家中还不得闹翻天?谁敢管他?到时你见机行事”。
“真是看不出来,你谋着大事呢”,仲姝一番打趣:“就目前来看,我们是凌云山三弟子,你便是贤者之一了……”。
仲逸却并不附和师姐所言:“凡是绝代巨作,常常非一人之力可为,师父虽得道颇深,但一人之谋有限,同谋才可无敌。孔孟之圣,留得万世,并非一人之力,人言孔后辈子三千、贤者七十二,更有孔门十哲……”。
自从罗英去当铺住以后,仲逸外出时,她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幸亏多年凌云山的经历让她更能比凡人埋头寡欲。
“师姐莫要谈笑,这只是我的设法,师父同意与否还不得而知”,说到这里,仲逸却变得不那么自傲起来:“我们只能先尝尝,到时看看师父如何说”。
凌云子三个弟子,就剩她一人无事可做,按说到了她这个年纪,早就该谈婚论嫁了,只是从小在凌云山,而下山的时候尚短,还未曾真正想过此事。
说到心仪之人,仲姝起首想到的便是师兄与师弟二人:本来一起在凌云山长大,现在说到毕生大事,即便是擅谋之人,亦非随时可断,只是从济南府的卫司,到蠡县县衙,从济南府再到都城……
城中那处僻静的小院里,仲姝正翻阅着从凌云山随身照顾的书卷,方才用过晚餐,才品了一杯热茶,见仲逸还未返来,她便借着灯光细细看着那些熟谙的笔墨。
现在有师父点拨,师弟再次来到都城,就目前来看,他确切沉稳很多,做事也不再拘于面前,想必今后定有更大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