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既出,反觉轻松起来,仲逸撕下一只鸡腿,若无其事的嚼道:“至于说财帛吗,我兄弟三人倒是带了一些,只是不能交于你们,如此也是为你们好”。
“妈的,又是后背”,仇佶心有不甘的摸着他那条瘸腿,当他决定再次去找“三兄弟”时,一个打算也在渐渐在他脑海里构成。
三人东拉西扯半天,仲逸俄然如有所思,他眉头舒展道:“还是先说说这个仇佶吧,我感觉:他还会来的”。
可谁又会在乎这些呢?
不然若遇个烈性女子,来个吊颈他杀、绝食而亡寻死觅活的,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罗英却不觉得然道:“仲先生,你没看出来,仇佶这小子憋着坏呢,他万一耍甚么把戏呢?”。
“我们如何助你?又为何要助你”,仲逸问道。
罗英天然心领神会,他顿了顿神,而后轻咳两声道:像这类拜把子、立山头,专干巧取豪夺、打家劫舍之事的盗窟我们蠡县有三个:黑山的铁氏兄弟、二道河的沙霸,剩下的就是这牛头山的朱老迈。
两盘肉、一只烧鸡很快被一扫而光,就着一壶热酒下肚,三人打着饱嗝儿,竟抵不住午后的倦意,悠然间干脆半睡半躺于小木躺椅上开端闲谈起来。
仲逸持续“手抓肉”,罗氏兄弟正举杯对饮,看模样这位二当家的确切该走了。
罗英正筹办本来那套说词,他乃至连肢体说话都用上了,但愿能像对于郝老四那样,把这个二当家的对付畴昔:“我兄弟三人误入此地,岂劳如此接待?若二当家真有善心就放我等下山,我们只是店铺的伴计,一起走来身上所带银两也所剩无几……”。
末端,仲逸弥补道:“现在看来这牛头山另有个仇老迈才是”。
如此一番买卖就算达成,罗氏兄弟极其不满,但何如仲逸阴沉的神采,也不好说甚么。
白菜缺菜心,抛去菜帮子、菜叶子,最后才是那点菜心儿;盗窟缺女人,僧多粥少难分摊,要让她们心甘甘心留下才气处理悠长的需求,哪怕是开初抵挡,也要设法最后顺服。
朱老迈此举不过是要显现他另有“婚嫁”这么回事,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盗窟之上那个不知此中奇妙?
秋风之夜,盗窟当中已有几分寒意,往年这个时候牛头山中大多处所冷冷僻清,除了门外那些站岗盯梢的小喽啰外,大小头领都喜好钻在屋内喝酒划拳。
白日里的摸索实在并未结束,仇佶喝尽碗中最后一滴酒,他猛地将碗口扭转,一阵噹噹声中,酒碗渐渐停止了转动,碗口朝下稳稳铛铛的扣在酒桌之上。
盗窟坐北朝南的一间主屋内,一盏巨大的油灯中,那饱蘸灯油的粗长灯捻上偶尔有火星崩出,敞亮的灯光下,一个清癯的身影现在正在独斟独饮。那双小眼睛甚是聚光,只是他的眼神中有极其不悦:本身好酒好菜贴人家,没想到最后却在本身的地盘上被人下了逐客令。
看来此人早就对他们心存疑虑,现在就差把话挑了然。
相对而坐,罗氏兄弟立于仲逸身后,一副随时筹办“护主”的架式,劈面的仇佶更加确信本身的判定:面前这三位绝非等闲之辈。
这叫欲留人、先留意的“攻心”之计。
“若非我等过夜小王庄,便不会碰到你们的人,更不会上山,本来就不是针对你们盗窟,所谓井水不犯河水,大师相安无事便可,何需求刨根问底呢?”,仲逸说话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既如此,那就劳烦兄弟叨教大当家的把他们都放了,我等要用饭了”,仲逸故作胡涂,却下了“逐客令”。
仲逸却一副悠然的姿势:“一个匪首之言自无可托之处,不过先让王姓俩家人安然下山倒是个不错的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