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心下一酸,轻抚玉儿额头,柔声道:“你且在此将养,莫再劳累,我去四周看看可有甚吃食。”
天上新月已臻至半圆,甘玉儿虽已喝了裴陵熬制的柳皮山姜汤,烧却仍时退时升,实在将裴陵愁坏了。
“恩…”裴陵忙展开眼。
甘玉儿见裴陵未体味其意,秀鼻微窘,负气嘀咕道:“白痴…”以后便抱起虎崽,喂起肉汤来。
都说女民气海底针,果不其然,甘玉儿扭脸调皮道:“公子厮杀王虺时,奴曾听公子喊‘我的玉儿’?”
裴陵废了一个时候,将雌虎安葬结束。又走到王虺尸旁,躬身将那枚足有小臂长的蟒牙剜了下来,公然浑如玉质,精彩非常,裴陵翘首往石洞望去,令一颗蟒牙自中而折,深嵌于花岗岩中,不由可惜一叹。
不知过了多久,裴陵回过神来,又伸手抚下甘玉儿额头,尚烫。裴陵叹了口气,又将甘玉儿搂紧了几分。
甘玉儿俏吐檀舌的搞怪模样,裴陵好笑的指了指甘玉儿身后,嘲弄道:“吶,便是汝躺了几日的草席后边,那不有株野花椒么。”
那王虺早被裴陵刮肉而食,亦无之前沉重。只一会便将其拖于洞内,又搬了些碎石断木将洞口掩住。
裴陵抬开端,却见王虺尸身仰于溪边,其灵光一闪,上前几步,俯身用匕首搁下一大块蛇肉,喃喃道:“应够吃一顿肉了。”
这山姜便是野生姜,又称南黄精,热熬有必然退烧功效。此地并无熬药器物,裴陵只好又赶回洞窟,却见此处山石崩塌,巨树折裂,好一副惨蹋气象。
甘玉儿见状,惊奇道:“公子取蟒牙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