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唤它元绍,一时候裴陵还不大风俗,半晌没吱声
约莫过了盏茶工夫,竹木门才缓缓翻开,裴陵昂首看去,只见三人自此中踱出,当中一人,身穿镶黑符文边的皂黄色长袍,面色惨白,神采略有委靡,恰是前天所见的大贤能师张角。
“呵呵呵,尚是个孩子。”张角轻笑两声,调侃道:“老夫十八岁时,尚于医馆内帮闲,汝都为一方将领了,呵呵呵呵。”
张角不置可否的摇了点头,道:“传闻你伤了后脑,现在规复的如何?”
将二人快步引到门口,张角叮咛道:”城外雄师须尽快筛查进城,现在城外四座卫寨,张牛角在东南,左髭丈八在西北,现命张宝卖力东北城,张梁卖力西南城,去吧。”本来这三人恰是黄巾张氏三兄弟。
张宝张梁自视甚高,连看都未看裴陵一眼,便腆着鼻孔走了出去,裴陵自知宰了张宝的小舅子,二人不重视他,正合他意。
裴陵见张牛角欲言又止的神情,非常惊奇,心中也有了三分堤防,那巡查兵接过印信,又打眼瞅了瞅裴陵,沉声道:“裴兄,随我来。”
周仓闻言松了口气,后怕道:“若非元绍所救,俺怕是已死于石邑县牢,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俺可没法跟他父母交代。”
张牛角想起关云长威能,到现在尚心悸不已,沉默半晌方想起闲事,拍头道:“对了,让白雀说的我几乎忘了闲事,天公将军有命,元绍你若醒了马上去见他!”
未想到这小小院掉队院竟是层檐迭起,曲径通幽,不知转过几道弯,二人来到一处飞阁流丹的小型殿宇之前,内里檀香之味溢出,令裴陵一阵迷乱。
裴陵遭到身边武使士勒迫,随其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身后尾随黑甲军人数十,裴陵心感不妙,心机电转,策划对策。
正说着,有人掀门帘出去,肃声道:“周仓,元绍还未醒来吗?”
周仓想起来,眼中暴露崇拜之色,感慨道:“那关云长气势惊天,真如天人!”
张牛角一叹,沉声道:“在外交战,不死已是幸运,之前伏杀那董卓,我与左髭丈八二报酬救天公将军,合斗那黑张飞,竟然被他一矛击退,若非他寻天公将军孔殷,怕是翻手一矛,便可置我于死地,当初自夸技艺不凡,当真是井底之蛙!”
裴陵没想到堂堂黄巾首级竟然自称‘老夫’,惊诧一愣,俯身道:“谢大贤能师体贴。”
走到院落口,巡查兵将裴陵交予门保护,交代一番,门卫点点头,表示裴陵将佩刀摘下,并在其身上搜刮一番,领至院内,自去屋内禀报。裴陵站在院中,低眉耸目,作老衲入定状。
张牛角忙挥挥手道:“哼,那地痞死便死了,算屁的事,你莫纠结,迟误天公将军时候,速去便是!”
“张牛角…”裴陵不动声色,暗中凝神看向张牛角,顷刻舒了口气。
裴陵一惊,正欲暴起,却见四周十来个黑甲军人离本身甚近,身上俱披收回阴冷惨慎的气味,必非平常兵士,院周另有披甲之士上百,怕如果抵挡,难能走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