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却未想到,此番与华雄交兵竟让其对关中将领更添畏敬之心,就是多加的这份谨慎,令华雄在虎牢关下捡回了一命!
裴陵略一点头,将那汉少帝刘辨与陈留王刘协之边幅简朴一述,又将闵贡面相也随口一提。
“没错,是了,走,随本校尉接驾!”袁绍大喜过望,不再理睬裴陵,抖缰而出,数百骑吼怒而过!
裴陵如鹰拿雁捉,震戈三连点,以骑戈横枝猛推铲于敌骑前胸,挥臂后撩,又啄入一骑后脑,反手扯出白花花脑浆一片!
裴陵宿世常用枪、戈、戟等长兵刃,其他兵器浏览不深,此时战戈动手,却也豪气顿生,大有一戈在手,天下吾有之感到!
裴陵不敢怠慢,一把将汉帝攋于身后,那陈留王见状,忙小碎步往闵贡身边跑去。
洛阳城宏伟广大的城门已可见表面,裴陵一夜未睡,又滴水未进,此时不由略感困乏,且口干舌燥,巧见路旁有间酒坊,起家便欲步入此中临时安息,却忽有一嫩童在身后喊他。
裴陵晓得御前失礼,易遭人攻讦,便对峙见礼,起家道:“陛下知恩,末民感激不尽,只是陛下已离宫半日…”
灰尘漫天,裴陵捂着鼻子,摇首不语,这袁绍刚说了裴陵有功,斯须就忏悔变卦,实是言而无信之徒。
戈乃先秦期间首要搏斗兵刃,风行于商至汉,受石器期间石镰、骨镰与陶镰开导而产生,原为长柄、平头,刃于下方,可横击,勾挂,挑杀。又有火线置剑头一枚,可前捅。
‘袁绍?!’裴陵心中一动,昂首望去,见这‘志大智小,色厉胆薄’的袁本初竟长有一副俊朗超脱边幅,只是眼神略带狡狭。
闵贡面露惊奇之色,拨马向前,挥剑将一敌骑连人带马砍为两段,暴喝道:“敢问懦夫名姓!”
后因作战需求与利用体例分歧,便分为长中短三种,长戈利于车战,中戈善于骑战,短戈用于步兵。戈汗青最为悠长,可算作百兵之祖。
“霹雷隆。”
眼看宏伟的洛阳皇城门模糊可见,竟稀有百骑自城门中吼怒而出,裴陵正瞎揣摩,没太在乎,此时已是避之不及,不过他本来也无负心之处,便收腿侧立于旁,待其通过!
裴陵藏头露尾一起,本不想与之寒暄,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赶上了。
西凉铁骑虽不敷百人,威势倒是惊人,如潮流般攻向裴陵。
裴陵闻言虎目一寒,便要发作,强抑心头肝火,才平复下来,拱手佯装严峻道:“方才确见二孺子于东侧乡路上,与一官吏三人共乘一骑,离此不远,诸位速去可见!”
汉帝闻言面色一暗,竟在怀中掏索一番,取出一物,递向裴陵,诚心道:“懦夫虽有救驾之恩,却无索报之意,朕心甚慰,此乃吾随身玉佩,随之多年,今赠送汝,如有难事或想为官,可直往宫内寻我!”
闵贡沉吟一番,道:“如此可将马匹丢弃,寻巷子直奔洛阳,既近又安然!”
一身形壮硕,略有肥胖的骑将自骑阵中踱出,扯僵大喝道:“某乃西凉刺史董卓,尔等何人?”
他猿臂一伸,将刘协捞起,翻身跃上华雄的战马,回顾向汉帝望去,却见裴陵一首扯着刘辨,一手持一柄佩刃,刀花翻飞,竟如胡蝶穿花般,杀人于无形,一看就是疆场熟行。
裴陵于官道上纵步飞奔,心中悄悄唏嘘,那陈留王固然看上去聪明聪明,倒是个忘恩负义之徒;而那刘辨虽生于帝王家,脾气却畏缩脆弱又怯懦木讷,却偏又心善,有真脾气!
那闵贡目视裴陵背影,目露佩服之色道:“视名利如粪土,技艺高强,却甘泯于世人,乃真豪杰!”
袁绍闻言面露欣喜,问道:“且将几人形貌描述出来,如果合适,便算你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