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被劫船只忽有几仆人齐声喊道:“多谢懦夫援救,今后有缘再见,再予相谢,吾乃陈留蔡邕!
那船夫高兴之色溢于言表,闻言单手捶胸,朗声道:“某复姓太史,单名一个慈字!”
俗话说得好,助民气自乐,裴陵此时也是表情大好,便笑道:“此酒我可不推迟,子义,怕表字吧,尚不知何名姓?”
武安国闻言看向裴陵,发颤道:“我能在船上站定就不错了,可不与你同去救人。”
船夫未想到此人如此恶毒,那叉子擦着大腿内侧的裤管划过,差点将其串成寺人。不由勃然大怒,丢掉锁链,飞身下水,向那人追去!
裴陵闻言嘴角一抽,点头道:“如果未见便罢了,既然撞见,不救便于心不忍了,船家,且往劈面一靠可否?”
那人也伤的不轻,眼眶分裂,神态都有些恍惚,其闻言喃喃道:“吾名高奂,乃河间郡军曹高览之弟,各位豪杰,吾今已服软,莫要伤吾性命!”
裴陵细看去,那人脸孔虽略黑,却有一副非常雄浑的面孔,不似浅显船家,便点点头:“好!路见不平,拔刀互助乎!靠畴昔吧!”
裴陵回到船上,见那船夫已换了身衣服,撑起舟来,便靠近武安国两步,惊奇道:“你唤它子义,莫非认得这船夫?”
走舸加快而过,转眼便行至前船百丈以内,离近了世人终究看清,船夹板上有两群人,一群衣衫褴褛,袒胸露乳,脸孔凶暴,确是一群水贼。
《扬子?方言》上有言,南楚江湘凡船大者谓之舸。此船长约五丈不足,可载人半百,其有二层,基层为海员操纵层。裴陵等人所乘船只恰是一艘双层走舸,除了雇的十余人驾船,另有部下仆人二十来人。
“是水贼,毫不会错!”那船夫半生于水上糊口,对江河之事甚是熟谙,闻言果断道:“江河上虽常有争论,但将人掷于河内倒是罕见,且船侧有舲舟两艘,必是岸下水贼拦河劫夺!”
裴陵眼看着那贼人身上‘黑鲤鱼’的纹身,撇撇嘴,未言语。
船夫闻言心中一喜,急道:“当真?”
“哦,此姓确切不常见,呵呵…慈…呵呵…”裴陵开端未放在心上,随口应允,待默念两遍后,神采顷刻间一变,心中欣喜若狂,暗吼道:“卧了个槽,捡到大宝贝了!”
“水贼?这光天化日的,哪来的水贼?”孔蜒甚少出门,不知人间险恶,见状争论道:“莫不是两伙人起了争论?”
裴陵闻言一惊,回身问道:“中间不是船夫?还擅水战?”
竟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览之第?裴陵闻言惊奇,其怎会跑来黄河处劫夺,算了,且不去管他,因而指着岸上说道:“此人部下俱在岸边看着,我偶然树敌,将他置于小舟之上罢了!”
武安国闻言点头道:“认得却不熟悉,只知此人长年糊口于辽东海上,却有一老母亲滞留于东莱黄县,常日多受恩师孔融照拂。”
‘咚’的一声巨响,以后便是噗通噗通的落水声,只这一盾击,便将五六人拍下船去!裴陵也不再废话,一手持盾一首提戈,若旋风普通突入敌群,刹时赶入水内贼人无数!
武安国见状也喜道:“这是功德,处理了子义大苦衷,待到洛阳,当作东痛饮一番。”
世人将高奂放与小舟之上漂流,自有其部下水贼援救不提,却说裴陵等人船快,转眼便逆流而上。
那船夫将头上斗笠摘下,朗声笑道:“某虽是船夫,却也擅水战!”
那船夫闻言,阔背一颤,降落道:“罪于青州世家,只能在外流亡,迫不得已,每思老母,心如刀绞。”
裴陵自知水性平平,水下有不知有多少水贼,便未作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