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外黄巾营地,左髭丈八三人盘点战损,一万黄巾将士只余不敷六千!刀伤、摔伤、烫伤、烧伤者擢发难数,可战之兵连一半都不剩!左髭丈八无语凝咽:“万余将士死伤近半,那石邑新城却未伤筋骨,这还如何打?”
见世人俱已摩拳擦掌,沮授回身向厅门踱去,边走边道:“若想收此二人,则于东侧杀入,直入帅张,立毙左髭丈八及其全数亲兵。廖、管二人说降也好,缚降也好,皆无大碍!记得,莫给左髭丈八勾引叛军之机,见则尽力阵杀!”说完飘但是去!
左髭丈八眼中杀机隐现,沉声道:“传我之令,将管亥、裴陵二人‘请’来!”
沮授小扣桌案几下,道:“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亦不易。最难处是需找一精于潜行之人!”
月末的弯月挂上枝梢,廖、管二人自帐内而出,自去安插埋伏。左髭丈八眯眼凝睇二人背影,暗道:“再给尔等一次机遇,若再是因循苟.且,我必订婚手诛之!”
左髭丈八看着一张划的脸孔全非的函件,里边隐可辨识出的‘亥’‘临阵’‘反’等字样,其面色更加阴沉。
陶升闻言,嬉皮笑容道:“不是屎,那便是‘人中黄’!”
廖化捡起函件,翻开一看,皱着眉头唤过管亥同看,半晌,道:“这…这是……?”
半晌,廖、管二人一同赶至。一进帐,二人便看到帐内死尸,廖化定睛细看。
“老五!”廖化横眉瞋目,喝道:“左髭丈八,这是如何回事!?”
陶升用块凉布敷了敷脸颊,喝采道:“好!彻夜我订婚去,将左髭丈八那杀才斩毙!”
合法帐内哄作一团之时,忽听东边有喊杀声由远及近!世人俱都放慢刀速,侧耳聆听,帐门处突一道人影闪入,满脸血污,惊叫道:“不、不好啦!敌军,东边敌军袭营!势众不成计数!西边却无战事!”
“这便是你这奸滑小人通敌铁证!”左髭丈八怒发冲冠,指着二人道:“我说前日攻城,你二人推三阻四,迟疑不前,本来竟是两个蛇鼠两端的鼠辈!”
‘噗!’裴陵嘘了口气热气,刚抿一小口,闻言一腔热茶全笑喷于陶升面上,烫的其杀猪般乱叫!
……
裴陵顿了顿又道:“最后一点,现在明城人丁尽万,可拿得脱手的将领不过却不敷五指之数,黄巾军中将领虽良莠不齐,却有很多能人异士,若能将此中忠肝义胆之人招降,便是分身其美之事。”
天气渐黑,战役了一日的明城城墙渐趋于安静,议事厅内,裴陵领众主事人问策于沮授,反间计如何用?
左髭丈八于帐内候了一夜亦未见袭营,本就困乏欲睡。又在帐外迎着冷风好一阵点卯,更觉胸闷气短,头昏脑胀。正掀帐欲入内饮杯热水,一亲兵正自帐内奔出,撞了好一个满怀满脸,左髭丈八顿时鼻血长流!
……
管亥一膀子将廖化翻开,喝道:“你这狗贼,俺看就是你想独揽大权,设想谗谄,竟敢反咬一口!老子剁了你喂狗!”
左髭丈八大怒,一脚踹于亲兵腰眼,喝道:“大凌晨上,一慌镇静张何为,掌嘴!”
那亲兵面色煞白,叫道:“帐,帐内有尸…尸身一具!”
张牛角闻言以拳击掌,沮授也是抚须颌首,冁但是笑:“公子心机周到,实乃明城之福!”
沮授瞅了他一会儿,轻声道:“公子想收廖、管二人?”
廖化怕管亥莽撞,忙将其止住,急道:“左帅,此事有蹊跷……”
“廖、管二人将精锐亲兵视若骨亲,若杀之过量,则其必心生恚怨,是以当极力保其亲兵全面。”沮授走至绘好的黄巾营帐漫衍图边,伸指导划道:“敌三人非为一股,左髭丈八部下安营于东,廖、管二人则相反,且其二人精兵未损。若想要将三人全数杀掉,则从西方杀入,趁其慌乱毁灭廖、管之精锐生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