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莫忧,且回府稍歇。”吕布见是张辽,面色固然还是冷酷,话语却才稍有暖意。他挥戟将众亲兵扒开,纵马向前,画戟圆舞,突然猛抽,轻描淡写,便将十余名符兵抽裂,将躲于此中的天子等人闪现出来!
董卓军见状哗然,特别是跟从吕布叱咤河内的并州铁骑,更是惊悚不已,因为从未有人可将吕布击退,便是霸王项羽降世也不成能,更遑论劈面那身形削瘦之人!
闵贡闻言,拔地而起,猿臂一抻,将史阿腾空抱住!
何婉此时已然吓傻,呆立于地不动!
“锵!”
只这喊话工夫,史阿与张辽二人胜负已分,张辽毕竟年青,敌不过史阿快剑,被其一剑削于肩窝,翻身坠马,被部下亲兵舍命救走!
敌将跨坐赤兔马,手执方天画戟,身披百花战袍,头戴束发金冠,冷声道:“五原吕布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吕布感到劲风拂面,虎目一眯,侧首望去,方才被他击飞的小将,竟然双手握这一柄夸大的巨型金色长刀劈砍而来,刀身模糊扭曲,竟有猎猎刀气震惊而出!
何婉闻言泣声道:“裴郎莫傻了,先自保要紧,不然你我一个都不得活!”
裴陵龙力未泄,双手攥戈,咬牙拦于画戟之前,吕布见其抵挡,底子不屑变招,灌力砸于戈柄!
“哼,阉货,自寻死路!”吕布面色阴沉,便如冷血植物般,他将画戟一甩,兜头向何婉再砍畴昔!
吕布面色冷硬道:“除小天子外,其他人等已无用处,死吧!”话音未落,挥戟便向何婉砍去,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见刘辨一行已踏入门洞,裴陵大喜道:“史阿,陛下已遁出,速退!”
剑神王越大弟子史阿,竟非吕布一合之敌!
吕布立于原地未动,头颈微斜,沉默半晌,冷声道:“汝叫裴陵?吾放你出城,待功力再进几筹,来寻吾一战!可否?”
内力灌注于兵器,便是技艺步入高层次的意味,吕布见裴陵眼中竟浮炽烈黄芒,不敢过分粗心,振臂将方天画戟猛轮一圈,摇身蓄力,以戟枝向裴陵金光闪闪的巨刃,推铲而去!
裴陵看向这五子良将,古之召虎,眉头一皱,喝道:“史阿,此人交予你了,谨慎行事!”
裴陵未见过此人,不由心中一舒,其挥戈将一敌兵扫下城墙,朗声问道:“兀那小将,报上名来!”
‘哐啷’一声厉响!史阿长剑寸寸断裂,皆戳于前胸!其已按捺不住逆血,喷溅而出!处所巨力将其刹时击飞!摔向门洞方向!
那盾牌电驰飞出,神力于盾上竟蕴出一丝暗芒!
史阿尚未答话,忽有天雷般怒喝道:“几只蝼蚁,何不洗颈就戮!”
众虎贲保卫多为司隶四周提拔而出,闻言皆面面相觑,却惧于董卓凶名,寸步不退,反而挺起手中长枪佩刀!
马背上吕布惯性未衰,又倒飞出三五丈远,踉踉跄跄的勉强站住,只觉的右臂轻颤,虎口竟有欲裂之感!
“好一首豪侠之颂!”裴陵史阿正浴血奋战,远方大喝传来!裴陵定睛一看,那人是一玉面小将,不超双十之龄,手持一杆锁银钩镰刀,纵马而来!
中间一亲兵见状,迟疑进言道:“温侯,李中书特言,请将军把此子交予他措置,你看…”
“不堪一击!”吕布意兴阑珊的摇了点头,轻巧跃下城门,直接蹲跨于赤兔马背上,冷声道:“速将小天子拿下,余子皆戮!”
裴陵见史阿白衣飘飘,长发如墨,血不沾身,便如剑仙普通!不由想道诗仙李白的一首《侠客行》,不由自主的咏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裴陵这边更是沉默无语,方才他已尽力催发十成王虺之力,却被吕布顺手击飞,二人差异竟如天渊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