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听的外边李儒哑口无言,不由莞尔,心道:‘人间皆言三个女人一台戏,谁知这俩女人二寺人胡搅蛮吵起来竟然犹胜一筹!”
一道煞白人影自井内冲天而起!
围殿的董卓军不过千余人,毫无筹办之下,只一个照面便已丧失过半!
李儒武功虽平平,技艺却聪明,见裴陵威猛难挡,矮身一滚,避过巨盾击砸范围!裴陵巨力出现,顷刻将盾下三五兵卒碾为骨渣!
“汝厚颜无耻!”殿内何太后闻言娇喝道:“歼贼李儒,方才胆勇于永乐宫中欺侮于孤,莫非也是呈董太尉之意?”
裴陵见其出言张狂,不由怒从心起,暴喝道:“大言不惭,看戈!”他蓦地疾奔出四五步,盾遮于前,战戈推铲至王越前胸!”
李儒闻言冷哼一声,道:“尔等阉宦妄篡朝纲,换乱宫闱,某呈董太尉之意,逐此君侧之恶人!”
王越看了裴陵与符兵一眼,面露惊奇,转眼便降落道:“非阻尔等,下官只将陛下带回,其他人等死活非论!”
那王越已年过知天命之龄,但看其边幅也就在四十岁高低,身罩长衫,周身无甲,此人武功高绝,世人截传他单挑无人可敌,但功利之心太重,一心想在朝廷仕进,是以被汉灵帝刘宏任命为陈留王刘协的剑术导师。
符兵铁骑于敌阵左边布阵结束,呈扇形又冲杀过来,加上裴陵与重步兵在另一侧夹攻,不到盏茶工夫,无人统领的千余敌兵便尽皆崩溃!
裴陵不敢稍作踌躇,脚蹬井檐身材往侧后飞去!
“列箭矢之型,透阵!”裴陵一声令下,台阶上百将重步兵手持步槊,成箭头形,吼怒而来,符兵便如机器,力道不小,只一轮戳击,便将对方前排的董卓军捅飞出去!
“竟敢唾骂唐妃,汝好大的狗胆!”赵小黄门不甘逞强,吐沫横飞,朗省道:“如果立时退去,尚且念你翁婿苦劳赦之,若敢执迷妄为,莫说天子,便是满朝公卿亦不饶你!”
裴陵竟毫无所觉,直至两点精光闪过,才大惊失容,盾牌极力往头上遮去,打着滚倒转返来!待昂首,王越之剑早已回鞘,便如从未脱手!
一阵雄浑之声传来:“陛下终究来了,微臣王安睿等待多时!”
裴陵闻言,背心直冒冷气!剑神王越!他为安在此?裴陵回神看向刘辩,只见他面色乌青,明显更没想到!
王越脚步微移,轻笑道:“猛则猛矣,速如龟爬!”
斯须,裴陵逐去邪念,口中念念有词,在何婉几人洞心骇耳的谛视之下,将符纸向半空中振臂一撒,纵声大喝:“符兵!百将!现!”
裴陵闻言大喜,道:“那快带路!”世人随何婉母子二人沿殿而走,及至南宫一清幽院落,内有一阔井,何婉柔声道:“密道便于此井内!”
裴陵听的殿外被雄师围困,不由心中暗悚:‘何人泄漏的风声!’
“胡说八……”李儒正捂头痛哼,憋得难受,头上的药膏下都要排泄血来,闻言怒哼道:“你这贱妃…”
裴陵带符兵来往冲杀两圈,再寻李儒,哪另有这厮踪迹?
世人俱面面相觑,不敢言语,此时殿外忽传来一阵恶恨至极的叱骂声:“裴陵杀才,速将帝后交出,不然雄师杀入,将你斩为肉泥!”
“霹雷”一声巨响,殿门片片碎裂,飞炸开来,门中俄然有马蹄踩踏而出,那校尉与前锋几十步兵毫无防备,竟被踏为肉饼,踩压至泥!
汉少帝此时也压下发急,怒喝道:“汝集雄师于此,直欲挟朕逼宫不成,此为大逆不道,当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