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升猛一见这大傢伙,吓了一跳,起家将裴陵周身扫了遍,惊奇道:“裴陵,你这八尺大砍刀…放哪搁着的?”
天空传来一阵禽鸣之音,裴陵面色又喜,朗声道:“祝羯,你也来了!”裴陵话音未落,管道旁灌木中一阵翻滚,跃出一人一兽,不是旁人,恰是祝羯与他的黑豹子。
裴陵本欲寻个处所细看玉儿来信,怎料陶升象跟屁虫一样挥之不去,忽闻管亥也唤他,只得低头沮丧应了声。
车侧有一战马,顿时却无人,只要一柄巨型重锤缚于其上,若不晓者,尚觉得此锤名‘安国’乎?
管亥闻言,点了点头道:“武安国打铁技术不凡,今后再请其锻造一柄便是!”
裴陵沉腰提胯,肩膀微斜,正应祖大荣腰、腿、肩、胯、臂、腕、指无所不动之势,一招海底捞月自下而上撩过,刀刃正停于管亥脸颊,劲风刮的其脸孔生疼!
管亥见裴陵未随孔融而去,正在与陶升谈天打屁,遂寻之而来,瓮瓮道:“元绍,来来来!”
管亥尚未从那铡刀阔大的体型中缓过劲来,见裴陵单手快速横砍而来,还觉得是空心刀,亦单手提起巨斧,兜起圆弧暴劈至裴陵刀刃,以硬碰硬!
“末将黄盖,乃孙太守麾下,特来迎领众位诸侯,请随某来!”孔融闻之,承诺下来,便将函件揣入怀中,着武安国领兵随厥后,转眼便至孙坚营寨西南,众将士当场安营,其侧亦有其他诸侯驻扎,武安国自护孔融去孙坚帐下商讨不提。
“老武,没想到你竟是个面誉背非之人,何时象陶升那碎嘴子一样了!”本来那人不是旁人,恰是裴陵!
裴陵点点头,取过函件,方欲翻开。忽想起蔡邕予孔融之信,便又将函件揣入怀里,策马赶至车前,低声道:“孔北海,有洛阳蔡翁亲笔信,托我转交予你!”
“便是此人!”裴陵又道:“自用此刀以来,非常顺手,枪戈战马都不能比,吾也曾寻觅此类巨器,却一无所获,一时又得空寻铁匠,便只好临时用它了!”
武安国闻言大喜,正待言语。忽身后又有一嘲弄之声嚷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莫非你这不算背后言人恶语么!”
裴陵尚未言语,陶升却不乐意道:“喂喂喂,吾与元绍有私事尚未说完,你且再等一些时候!”
裴陵将手中铡刀顺手向管亥掷去,撇嘴道:“掂掂便知。”
“……”连陶升都转头望着他,完整没有说话了…
“经验的是,俺记下了!”管亥抖了抖酸麻的臂膊,目光看向裴陵那破铜铡刀,骇怪道:“你这大刀…是实心的?”
管亥将刀柄搭于肩膀,侧头望去,说道:“此刀猛则猛矣,材质却差,若与重器相轰,怕是会溃裂!喏,此处裂缝便是方才与吾巨斧相抗所留!”
裴陵上马,与几人相拥而笑,问道:“牛角等人将来?”
武安国大笑道:“极是极是,倒是没想到裴陵这小子倒是个桃花命、风骚种!”
‘哐!’的一声巨响,管亥半身酥麻,巨斧呼呼飞出三五丈,头下柄上插入空中!
此军头前是一辆马车,车体为实木所造,上披棕色毡布,布上有貔貅狮虎印花,四边挂穗,华贵却不显俗气,小窗上的布帘忽被翻开,一中年男人半探出头,问道:“安国,距虎牢关另有几里?”
管亥于顿时提出巨斧,面带愉奋之色:“孔大人这一起人马,只武柏堪与俺一战,只是其职责在身,放纵不得,俺这手都要长芽了!”管亥摩拳擦掌问裴陵道:“你来与俺参议一番,看有长进没有!”
陶升见裴陵那抓耳挠腮模样,撇了撇嘴道:“几月未见,变得忒虚假,若想问玉儿动静便直接问,拐弯抹角的…”陶升自马鞍袋里取出一封函件,交给裴陵道:“明城已经制作结束,现在安然无事;牛角与廖化自城中百姓里一一遴选,和牛角带来的黄巾将士稠浊,遴出一万可战之军,只待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