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已经完整的沉默了,不晓得该如何开口,顾宪成叹了一口气道:“刘铮这新政我略知一二,免田税让百姓有了余粮、兴工商让治下各县逐步繁华起来、兴教诲让百姓后代有了书可读,传闻他还免费为贫困的百姓建屋子,让这些人有了立品、立命之所。我大明官员没做到的事情,刘铮都做到了,并且做的还很好,唉,此为我等之耻啊!”
“他带着人把青州统统的地主、士绅全都抢了一个遍,把他们的地充公,然后再分给百姓,用抢来的银子招兵买马扩大本身的权势,有了兵马后,他就开端攻打青州以外的处所,每当他打下一块地以后,他便把本地的士绅和地主都抢一边,他他们的地分给贫苦的百姓!”
见这几位兄长惊的嘴巴能塞进鸡蛋,李恩叹了一口气道:“这事儿我大抵晓得一些,幼奇说的都是真的,我家里统统的精盐都是从山东进的,山东现在新崛起了三四十号盐商,这些人仗着有刘铮和勋贵们撑腰,四周抢买卖,年前里我们江南的盐商和他们产生过一次抵触,传闻死了很多人,厥后还是我家老太爷出面,联络了江南的这些大盐商们,一起派人到山东去跟他们好好的谈了一次,他们这才同意把盐卖给我们,由我们在江南卖,而他们则只在江北卖。”
说完这话,顾宪成站起家对着世人躬身行了个礼,世人微微一愣,随之仓猝起家行礼,并纷繁开口扣问顾宪成此举所为何?
画舫上这些人听到许幼奇说刘铮做的比张居正更狠,皆都暴露了惊奇的神采。
许幼奇说到这里,此中一人开口了道:“听你这么说,这刘铮也不过是一匪贼罢了,你如何还说他是个枭雄呢?”
见许幼奇还不说闲事儿,李恩一下子急了道:“行了,幼奇兄,就别卖关子了,从速说吧!”
世人也跟在李恩前面纷繁出声,声讨许幼奇,许幼奇见惹了公愤了嘿嘿一乐道:“行,那我就跟你们细细的说说!”
“说了这些,就是想奉告诸位,为何刘铮在山东抢士绅、抢地主,还是没人肇事的启事,那些为富不仁祸害乡里的士绅和地主,不是被杀光了,就是被刘铮扔到了矿上去做夫役去了,并且也底子就不会有人出来给他们喊冤,那些得了刘铮好处的,现在正冒死的扩大买卖,更没心机去肇事儿了,他们已经完整的和刘铮绑到了一起!”
“你们晓得刘铮让他们去做甚么买卖嘛?他让那些被他抢了的名声好的地主去做‘初见酒’和‘神仙醉’的买卖,不止如此,他还把精盐的买卖分给他们,让他们去做!”
顾宪成苦笑了一声道:“我本日邀诸位朋友前来,所为何事,诸位心中都已了然,我欲补葺东林书院并非只开院讲学,还欲时议朝政,吸引江南的有志之士,以及因攻讦朝政而被贬斥的官员,把这些有才学、有远弘愿向的人堆积起来,收回我们本身的声音!”
顾宪成铿锵有力的声音落下,李恩便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泾阳先生说的好,多年来朝中皆是奸佞把持朝政,无数清流因勇于攻讦他们昏庸的政令而被贬斥乃至被罢官,这些人被贬斥或罢官后便没有了收回本身声音的机遇,而现在泾阳先生之举刚好给了他们如许一个机遇。此举大善,我李恩捐一千两银子!”
许幼奇笑了笑道:“广宇兄,莫急,等我细细的说!”
一时候世人纷繁解囊捐赠,顾宪成的脸上一下子暴露了高兴的笑容,并感激的看了一眼李恩。
“……”
“我捐五百!”
说完这些许幼奇没有任何停顿持续道:“仅仅是这些刘铮还不能算个枭雄,他在山东、在临清尝尝的新政,不但完整的让百姓敷裕了,还让富人更加敷裕了,这一手直接把全部山东都跟他刘铮绑到了一起,这才是刘铮的可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