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光这三千老兵加七千新兵还不敷,还得派个老成慎重的大将才行。
无锡蠡湖上一艘画舫正泛动于波澜之间,三五墨客一边喝着酒一边赏识着蠡湖的风景,在几位墨客的中间坐着数位姿色妖娆的女子,正小意的倒着酒。
曾开宇笑了笑道:“自是主公亲笔誊写,且内容里必然要写清楚了,主公是散尽家财去做此事的!”
“那行,就如此办吧,哦对了,这份奏疏是我亲身写,还是找飞羽先生代笔?”
李恩伸手推了一把最后开口的此人,笑着道:“去你的,许幼奇,你这是纯粹的拿我寻高兴是吧,别人不晓得,你还能不晓得?”
曾开宇笑了笑道:“主公多虑了,我说出兵一万,并不是要把一全部师都放出去,现在临清驻兵已达五万之巨,101师一万人加四万新兵,如此多的兵力放在临清实属华侈,主公可将105师与101师对调,从105师抽调一个旅三千人,外加七千新兵,构成一个新的师,把这个新的师送到雷州去!”
几人会商完一番诗词以后,俄然此中一人开口道:“泾阳先生,皱元兄,你二人向来喜好议论时政,为何本日不见高论?”
兵部正对此头疼不已的时候,这封疏奏的内容却像长了翅膀一样敏捷的在大明朝传播开来。
目光啊,目光,既然你们没有目光,那我这有着后代目光的人来给你们开路吧。
难堪了半晌,俩人才把主张里转回到刘铮新问出的题目上,考虑了考虑魏博元先开口道:“主公,何时出兵,并不取决于我们,而是取决于坐龙椅的那位!”
就算刘铮说要把雷州当作东山复兴之地,这俩人也表示不睬解,雷州在他们眼里是真正的不毛之地,那边是放逐之地,别说他们了,就在大明官员眼里,乃至在天子眼里,那地儿也是可有可无的处所,想想澳门被葡萄牙占了以后,大明王朝的官员们是个甚么态度,就明白了。
顾宪成和庞岳了解一笑,这才由顾宪成开口道:“本日聘请诸位朋友来此,但是为了让你们掏腰包的,不让你们玩欢畅了,你们如何掏腰包,更何况四海兄,你最不喜时政,腰包又最鼓,若惹的你不欢畅了,我想补葺东林书院,就没得希冀喽!”
曾开宇接上口道:“魏老说的很对,主公应当再上一本奏疏,言明此事,上过奏疏以后,主公应将此事鼓吹于天下,让天下百姓晓得你自筹军费、粮草出兵朝鲜、出兵播州!”
魏博元听刘铮问起出多少兵合适,考虑了半晌才道:“若只占雷州,出兵三千足以,可既然是打着剿杨应龙的幌子,那么就不能只出这么点兵了!”
刘铮点了点头,晓得这是让他抢先把主动权握在手里,如此万历踢返来的球,一下子又回到了万历的脚下,被动的人就再次变成了万历。
李恩苦笑了一下道:“还能为何?天然是被那山东刘铮搅和的!”
世人一听顾宪成的话,哈哈大笑起来,这被顾宪成叫做四海兄的人,姓李名恩字四海,是苏松府大盐商李家的嫡长孙,现在已年过而立,却还是没有收了心性,一向在外游山玩水,半年都不带着家的。
中间一人俄然笑着道:“哦?四海兄,这是为何?”
魏博元和曾开宇对视了一眼,这话他俩还真的不好说出口,毕竟雷州那是放逐之地,让谁去,就获咎谁,以是俩人半天都没吭声。
“老爷子、曾大哥,你们感觉应当派谁去雷州?”
被此人叫做泾阳先生的不是别人,恰是大名鼎鼎的东林党党魁顾宪成,而被此人叫做皱元兄的此人,姓庞名岳字皱元,只是一名浅显的才子,乃至在汗青上都没有留下名字,不过此人倒是顾宪成在京师熟谙的一名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