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贯笑着从案牍前面转过来,来到徐作身边笑着道:“来,来,淮中兄,坐坐!”
现在的内阁里,只要两位阁老,一名是次辅张位,一名是三辅沈一贯,首辅垂白叟还在称病,不过赵志皋并不是谎称病,而是真的病了,本来这些年身子骨就不如何好,前次被气病了,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又加上前阵子受了点风寒,直接就不能下床了。
在震惊死了八个勋贵的同时,京师的文武官员和百姓们同时也感慨这逆贼刘铮也真是了不得,之前总觉得他不过一介草寇,朝廷雄师一到他就必死无疑,可没想到这雄师到了山东,不但没把刘铮如何着,还搭出来了八个勋贵后辈。
李成勋和徐作的干系何止是订交莫逆啊,两人是后代亲家,徐作的大儿子取了徐作的小女儿。
“记着,必然要亲身交到李成勋的手上!”
“子唯,君子朋而不党,我虽不是君子,可子唯你倒是天下驰名的君子啊!”
“恩?”徐作一听东厂的厂公孙暹还要去山东,兴趣更大了:“山东还真成了一个角力之地啊,这么一来,六扇门、锦衣卫和东厂都到齐了,那事儿必定是不小!”
本来赵志皋就快不可了,在汗青上,是万历二十六年十月份就称病不出,一向到万历二十九年玄月卒,这段时候里他固然还是是首辅,可没管过事儿。
“他说,他说这宅子,本就是俺们这些阉货打着陛下的名头,不顾苍存亡活搜刮来的,都是民脂民膏,便宜了俺们这些阉货,不如便宜了他!”
可没想到,他这个行动,竟然被本身最信赖的人说成是搜刮民脂民膏,你说他能不气吗?
说完这话,不待沈一贯说话,便起家拱了拱手道:“若三辅垂白叟别无他事,下官告别了!”
沈一贯哼了一声,转到案牍前面,提起笔来唰唰唰的写了一封手札。
万历是真的被气着了,不然也不会自称‘我’而不是‘朕’,别看万历净做些荒唐事儿,可他还是非常在乎底下的人和老百姓对他的观点的,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博得个好名声,当了裤子也要对外开战。
沈一贯的脸一下子黑了,好你个徐作,这是给脸不要脸啊!
沈一贯是想死力拉拢徐作,不过这家伙一向在扭捏,没有真正投入到沈一贯或者张位两人此中的一方。
徐作此时可谓风景无二啊,此时的他以侍郎的身份代理工部的同时,还兼任着右都御史,并且还以右都御史的身份掌控者都察院。
徐作坐下后,沈一贯亲身给徐作上了一杯茶,然后便坐在上手位上笑着道:“淮中兄,本日内里传来一个动静!”
田义仓猝爬起来道:“是,是,老奴这就去,老奴这就去!”
满目皆奸佞?我就呵呵了!徐作算是看出来了,这沈一贯是不把他徐作拉上船是誓不罢休了。
“大人,有何叮咛!”
一见到田义和陈矩出来,勋贵们一下就把两人给围住了。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刘铮在京师的财产就遭到了大扫荡,酒楼、酒作坊、盐铺子、布铺子、皮货铺子等等,全都被气愤的勋贵们砸了个稀巴烂。
“够了!”
把刘铮的财产砸完了以后,一大帮子勋贵们,大半夜的就跑到了屋门口去跪着去了。
这一下子,完整的把全部京师都给震了,动静通达的人,听到内幕以后,被震的瞠目结舌,好家伙,在山东围歼刘铮的勋贵竟然一下子死了八个,三个将来的侯爵和五个将来的伯爵。
说到这里,田义又哭上了:“陛下,俺们这些寺人,没了子孙根,是喜好那点黄白之物,可俺们可向来没打着陛下的名头去搜刮民脂民膏啊,陛下啊,俺们冤枉啊,这些年里,不说那些小崽子们,就是老奴也才攒下了不到五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