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最后的致命一击来了,刘铮浅笑着看着能飞羽道:“你可晓得,现在你那东翁正在做甚么?”
钱游微微一怔,随之怒道:“我就不信,那刘铮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攻城,就算他要攻城,他能有多少人,别忘了我们另有巡检司的两千兵丁!”
青州知府衙门后堂中坐满了人,此次是青州城里统统的大小官员都到了,把这小小的后堂塞的满满的!
这会儿不等王家宾开口,吕左就先开口了:“钱大人,你真是异想天开啊,青州左卫离着青州城不过十里路,莫非他们就没有发明一点非常?可现在畴昔半月不足了,为何不见左卫人马前来?”
能飞羽喉头颤栗了几下,仿佛用尽了满身的力量才开口问道:“为何?”
钱游能当上通判也不是傻子,别人能想到,他天然能想到,可要从他口袋里掏银子,不如杀了他,强自辩白道:“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变不出粮食来,那刘铮不是说了,能够拿布匹和人去换粮食吗?城中这么多家布上,这么多人,还换不来粮食吗?”
余正和钱游一听这话顿时恼了,余正还能压住气儿,可钱游就不可了,钱游但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立时便道:“王大人莫要谈笑话,前些光阴,我家中统统粮食都已捐出来了,哪还来得粮食?”
刘铮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不错,不错,飞羽先生公然是聪明人,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刘铮持续道:“山(之)东兵皆属于山之东都司,自万历二十年宁(之)夏之役始,经朝鲜之役,朝廷已经数次从山之东都司调兵北上,飞羽先生可知朝廷一共调走了多少兵?”
听完刘铮最后这话,能飞羽喉头收回嗬嗬的风箱漏风的声音,身材不受节制的抖个不断,过好好半天,能飞羽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这口鲜血吐出来后,能飞羽仿佛顺了气了,指着刘铮道:“你,你好,好狠,好狠的心啊,你,你不但要诛我家东翁的心,你还,还要诛这满城百姓的心,你好狠,你好狠,你是要让这满城百姓,让这青州府的百姓,都跟朝廷离心离德,你好狠!”
王家宾不屑的道:“好啊,我等着钱大人你参我,只要你的奏本能出得了这青州城!”
能飞羽仿佛一下子落空了满身的力量,身子晃了晃,瘫坐在了地上。大帐中的众豪杰,这会儿都挺直了腰杆,看向能飞羽的眼神较着带着不屑。
钱游很想说,饿死的是你,不是我,可他不敢!哼唧了半天赋道:“就算我们没有两千兵丁,只要派出兵主动反击,打通门路给左卫的人报信,结合左卫的士卒,必能将刘铮一举擒拿!”
王家宾心中的肝火一下子顶到了天灵盖,好几个余正,如果不是你到处跟我作对,如果不是妄图银钱不顾苍存亡活,能让那刘铮钻了这空子。
“哈哈哈!”能飞羽说完,刘铮就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一万一千不足,飞羽先生莫非以为那些将领都成了贤人?我来奉告你这青州有多少士卒吧!”
“青州左卫应有五千六百人,可实际只要不到两千人,这不到两千兵丁中有老弱残兵四百人,其他皆是新募士卒,这些新兵别说甲胄了,刀枪都没有多少人有;巡检司应有两千人,可实际只要一千两百人,河巡司应有一千两百人,可实在有多少?”说到这里刘铮伸出一根指头道:“一百人!”
王家宾也恼了,你如此不要脸,就别怪我跟你撕破脸:“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子?城中五家大米铺,两家是刘承宗的,剩下的三家不都是你的?刘承宗好歹还出了三千石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