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们怯怯的应了一声便端着饭菜出去了,刘承宗怔怔的坐在那边想着明天产生的事儿。
最后一名员外打扮的男人也跟着道:“二老爷,我们绝对不能让步,大师运营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多挣点银子?再说了,现在这年代里,又不是只要我们这一地罹难,前些光阴我家下人从河北返来,河北那边比我们这边罹难更重,死人各处都是,也不见朝廷有甚么作为!既然朝廷都不作为,我们又何必去做那好人?”
一向没开口的经历居正业撇了一眼史俊达后笑道:“白廷兄,你这话说的就差了,朝廷见怪下来,确切与我等不相干,可你想过没有,就算知府大人乌沙不保,朝廷也不成能让二老爷坐上这知府的位子,毕竟朝廷也治二老爷和三老爷一个办事不力的罪!”
设法度过?想甚么体例?王家宾话一说完,同知余正就在内心不屑的来了一句。
这话说的很有事理,真要闹出乱子,朝廷绝对会另派人前来接办,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只能是竹篮打水。
知事史俊达嘿嘿一笑道:“二老爷,几位员外说的对,我等明日把家中粮食都运到衙门去,就已经算是有了交代,就算朝廷见怪下来,吃罪的也是他王家宾,与我等何干?”
史俊达这话说的已经不是不敬了,而是相称与骂娘了,在当代,同僚之间是绝对不能直呼其名的,就算干系再如何好最多也是叫表字,比如王家宾,字颜之,干系好的人,会叫他颜之兄,干系不好的会叫他官职,背后里叫也顶多是王彦之,骂人的时候才会叫王家宾。
在这里,在这片比年罹难,现在更是被矿监税使弄的几近没法保存的地盘上,就算是造反也不会有人来理睬,更何况他才弄了个小小的庄子。